那双又细又长的腿主动缠上了贺作舟的腰,不用更多调情的话语,新一轮的动作已经开始。他的头半悬在床边,随着六爷的冲撞恍恍惚惚地摇晃,视线尽头的白色蚊帐氤氲成了皑皑积雪。
他的思绪没有了终点,一会儿想到过几日天气更冷,北平会下雪,一会儿想到曾经遇见过的、连脸都记不住的客人。
最后还是回到贺六爷身上。
没脱衣服前,方伊池单单觉得贺六爷身姿挺拔,不作他想,如今上了床,才知道六爷哪儿哪儿都厉害,尤其是胯下的物件,他看着就心惊肉跳,如今插了半天,还没能全吃进去呢。
方伊池想到这儿,微微一哂,怎么想到这茬了?
明明先前害羞的是他,现下不害臊地评价起六爷的身材的,也是他。
“怎么着?”贺作舟一颗心吊在方伊池身上,见他偏头,立刻贴过去,嘴唇蹭过他小巧的喉结,“疼过劲儿了?”
“……嗯。”方伊池颤颤地应了。
“成。”贺作舟把头低了下来,竟然略有些孩子气地在他的颈侧咬了两口。
方伊池被牙尖磨得痒得不行,缩着脖子躲,贺作舟就追着他亲,两人在床上闹了好半天,被子都踢掉了,才抱着歇会儿。
只是歇的时候目光相对,黏稠的欲望滚滚而来,不过是呼吸间,方伊池又被按在了床上,撅着屁股由着男人操。
这回操得更深,他跪趴在床上,目光落在窗户上,已经寻不着阳光,只剩一角被残阳烧着的窗纸在风中瑟瑟发抖。
“真是个小祖宗,还这么紧。”贺作舟扶着方伊池的腰,边顶边揉,“放松点,成吗?”
当然不成。
他腰一挺,呻吟着泄了精,时间久了,也来了点小脾气,翻身仰躺着不给六爷继续插。六爷惯着他闹,也不急着捅,就拿深情的目光刮他布满吻痕的身体。
方伊池撑了几分钟,不成了,分开腿,露出不断流出透明液体的穴口。
“得,你想要,我就得给,”贺作舟惩罚性地含住他的乳尖吸了一口,“不想,我就得滚是吧?”
“不……不要……”他听不见六爷的自嘲,一个劲儿地挺胸。
“还不要呢。”贺作舟托着方伊池的后颈,低声道,“里头都湿透了。”
说罢,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加速冲刺起来。紧致的穴道已经松软了不少,六爷进得极深,却仍旧不满,将方伊池的双腿架在肩头,粗暴地往前顶了十几下,某次撞击的时候,忽然撞到了一块软肉。
只见原本还在难耐呻吟的方伊池猛地瞪圆了眼睛,腰狠狠往前一送,失禁般疯狂地泄精,继而瘫软在床上捂着小腹无声地掉泪,反常地抗拒六爷的靠近。
越是反常,贺作舟越是不能放过他,当即试探地又顶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方伊池彻底不行了,控制不住地痉挛,射不出来仍旧频频高潮,然后脖子一歪,竟是受不住刺激,直接晕过去了。
热闹了一下午的北厢房顷刻间沉寂下来。
精油的玫瑰味儿在房间里肆意地燃烧,其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甜腥味。
“原来咱们小凤凰是个能生的。”贺作舟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许久未动,只安静地盯着方伊池紧皱的眉头和眼尾。
方伊池先前总喜欢在眼尾画勾人的红胭脂,贺六爷看一眼就栽了,如今才明白,原来他哭红的眼睛更好看。
就是舍不得。
贺作舟思忖了片刻,长叹一声,缓缓退出方伊池的身体,带出一大摊黏稠的汁水。
“今儿就算了,累着你。”贺六爷把散落在床尾的烟拾起来一根,塞进嘴里叼着,继而屈着一条腿坐在满目狼藉的床边,怜惜地揉他湿漉漉的头发,“等下回你准备好了,我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