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羲脸上明显线条冰冷，目光如同是淬了毒。

“你可以动我，但不能动她。这是底线，也是为您留下的最后一丝情面。您将儿子名誉视如淤泥，任凭践踏，撕裂了您儿子所有的尊严，这最后的一丝底线，我希望还在。”

“你……”

蓝夫人咬了咬牙，还想说什么。

蓝凌羲目光死寂：“洛芷秋的孩子是默廷的！”

蓝夫人如遭雷击，当即石化。

白悠然也愣住。

她猛然看向身边的蓝凌羲，蓝凌羲目光仿佛一潭死水。

白悠然心口咯噔一下。

脑子里忽然出现一系列的画面，说不清是什么画面，但是羞辱是这场游戏的本质。

白悠然想说点安抚的话，抿了抿嘴唇，看向蓝夫人。

蓝夫人还不肯承认：“你们已经做了羊水对比，孩子是你的没错。”

蓝凌羲脚步挪动了一下，眉目间有一些黯然，他缓缓坐下，靠在椅子上看着蓝夫人。

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

蓝夫人的脸色都白了：“洛芷秋说的？”

白悠然去看蓝凌羲，皱着眉。

蓝凌羲缓缓闭上眼睛：“您出去吧，不要再来了。”

“……你……”

蓝夫人还想说什么，白悠然忽然的：“景天，请蓝夫人出去。”

景天进门，蓝夫人被带出去。

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蓝凌羲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空洞。

白悠然从床上下来，她看着眼前的蓝凌羲，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脸上一片冰冷。

顺着他的脸，白悠然轻轻抚摸：“你……”

“孩子不是我得，但我……碰过她！”

蓝凌羲抬起头，目光失去颜色，空洞的可怕。

白悠然的手一缩，愣了半天。

蓝凌羲没有拉扯，他只是看向窗户那一边。

“这比孩子是我的，我没有碰过她更可怕！”

蓝凌羲没起身，他只是静默无声的看着窗口。

白悠然靠近上去，搂住蓝凌羲的头。

蓝凌羲缓缓闭上眼睛：“我以为……那是一个梦。”

白悠然呼吸都很痛。

如此高傲的人，被自己的母亲如畜生一样操控，如果那时候母亲和亲弟弟也在观看，甚至事后又做了其他的事情，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痛，一定是到了骨头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悠然奇怪的问，她的手在蓝领子的头上轻抚。

“刚刚……”

白悠然离开，朝着蓝凌羲的脸看。

蓝凌羲抬头看着她，你忽然笑了下：“忽然想起来的，期间发生了一些事，大概我能记得……”

白悠然深呼吸：“都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无非是打了个炮，既然不爱就当做没有那回事，你不是说了，孩子是你弟弟的，那刚好他们三个凑成一家，也就别的事了。”

蓝凌羲没回应，只是看了看白悠然。

白悠然奇怪的看着他，意识到什么。

双手捧住蓝凌羲的脸，低头想去吻他，他忽然的多看了。

白悠然愣了一下，离开后看着蓝凌羲。

他身上的冷漠，她是深有体会的。

“你嫌弃自己脏？”

白悠然脱口而出。

蓝凌羲不以为然，倒是恢复过来：“上床。”

白悠然挪动着回床上。

躺下蓝凌羲看着她：“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