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往事,他都没有再回忆或倾诉的想法。

今天的这个地方。

换做除宋喻外的任何一个人带他来。

结果都截然不同。

谢绥眸里掠过一丝深意。

他想起了上辈子。

他小时候的事,在a城上流社会都不是秘密,很多人,尤其是女人,四处寻找蛛丝马迹,就为了拼凑出一个他童年悲惨生活的剪影,然后拿到他面前表达关心温柔和疼爱,以一副“我懂你”的态度,试图拉近关系。

实际上。

犹如自掘坟墓。

谢绥淡淡一笑,说“我没生气。”

因为是你。

宋喻心里舒了口气,就算是看过原著,他也一直不觉得自己了解谢绥。

“没生气就好。”

那这样,也算是彻底和过去说再见了吧。

把东西丢给马小丁提,宋喻身上就留了包薄荷糖。

撒开包装,取出一颗蓝色透明的糖,丢进嘴里,然后再拿出一颗,递到谢绥面前,问他“你要吗。”

他只是下意识分享,很快就记了起来,谢绥上次就拒绝过他了。

“对哦,你不吃”“糖”这个字涌到喉咙边没说出来。

宋喻瞪大眼,愣愣看下谢绥自然又从容地从他手里接过那颗薄荷糖。

愣了半天,问的也很直“你不是不吃的吗”

谢绥笑了下“想试试,我觉得,应该会很甜。”

宋喻嘴里嚼着,嘀咕“薄荷哪会很甜啊。”

他们回一中的时候,刚好差两分钟七点。

只是到一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

马小丁打了奚博文的电话,了解情况后,挂掉电话,气不打一处来“我去喻哥我感觉我们这个班主任在针对你我们这不是还没迟到她提前带人走了,还要阴阳怪气diss 你一顿,说你就不是来读书的,就是搅屎棍,第一天就带坏好学生日什么毛病”

宋喻勾了下唇满不在乎,“她不带我们去,我们就自己去呗。”

马小丁骨子里的叛逆蠢蠢欲动“喻哥这还去啊她都放弃我们了,要不我们去网吧我跟你说,今天老板逮着我推销一个新的网游,叫至尊狂枭,听起来可有意思了。”

宋喻对校霸、街霸这种听起来傻逼的身份不上心,但对自己塑造出的学霸人设还是挺敬业的。

去礼堂都顺手捎上一本书,听了马小丁的话,转身就打在他的头上。

“她放弃了你,你就干脆也放弃自己什么逻辑。滚去礼堂,谢绥还要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呢。”

马小丁挨了一下,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哦谢绥还要上台呢。喻哥你和谢绥先走了我去找我的小弟,先去买点荧光棒咱得好好捧场啊气势要以一敌百”

宋喻“”

只是他还来不及阻拦,马小丁已经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宋喻转头对谢绥说“其实他叫我喻哥,我是不想认的。”

一中的礼堂里教学楼也近。

很大,可以容纳几千人,但宋喻是直接奔着后台走。

毕竟谢绥还要点时间准备。

在去的路上。

宋喻没话找话,跟念咒似的“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谢绥存心逗一下他,漆黑的眼半垂半压,笑“若我怯场了怎么办”

宋喻被问住了。

他停下,拿出手机,去百度,“你等等。”

谢绥就真等着了。

宋喻对着百度念“怯场形成的原因,准备的充分与否,对听众的熟悉程度,还有受听众人数的影响。我知道了。”

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