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落,并在这种清醒的堕落里感到一种负罪的快乐。
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清醒,趁着这种朦胧的酒醉,小托马斯转过头去,没有看着布鲁斯,而是望向那群闹腾起来的年轻人:
“我没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天。”
小托马斯说,“这群脑袋空空的雏鸟,很容易就会被杀死的天真的蠢货。他们兴高采烈的嚷嚷着,胡闹,到处惹是生非。他们充满活力,他们生机勃勃。”
布鲁斯安静地听着。
小托马斯说,“他们都还活着。”
布鲁斯闭了闭眼,“是的。这群年轻人,迪克……理查德先成年了,今天是杰森。今天是杰森的成年礼。”
小托马斯恍然地笑了一下。“我甚至没送过理查德什么像样的礼物。”他轻声的,以一种几乎没有人听见的音量说,“我总是担心理查德在知道他父母的真相之后离开我,我慷慨地给他金钱和财物,我时刻防备他走开,我吝啬于给出一把双刃剑。在理查德死后,我甚至找不到什么足够让我纪念他的东西,而他距离成年,还有那么那么远。”
布鲁斯安静地站在旁边。
“不过这已经过去了。有时候能把逝者的故事讲出口,这意味着我们的伤口多少有了愈合这是我那边的阿尔弗雷德说的。”小托马斯睁开眼睛,说。
“然后呢?”布鲁斯不由地问。
“然后他建议我每天去你的坟墓前念我的日记,我让他滚。”小托马斯说。
过于地狱的对话,把两个人同时噎了一下。
“总而言之,我给杰森送了点儿‘小玩具’,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小托马斯最后说。
“‘小玩具’。”布鲁斯重复道,“我感觉到了明天的时候,杰森就已经能集齐他自己的武器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