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胸涌起密密麻麻的瘙痒感,像被蚂蚁轻轻地啃了一口,威力却无穷。
蓝文心被他的舌头吸得魂魄俱散,挺起胸膛低呻,反复吞咽口水,他觉得韩以恪今晚好像疯了,人还是那个模样,眼睛像是换了一双。韩以恪睁着眼,鼻尖一点点靠近蓝文心,眼波里的洪水快将他覆没了。
蓝文心晃了晃神,本以为韩以恪会再次咬伤他的嘴唇,但他没有,韩以恪仅仅将嘴唇覆上他的嘴唇,很轻地在上面磨蹭,像在记住唇瓣的纹路。
蓝文心不太习惯这种温情的接吻方式,这么轻柔的情绪,不知为什么让他想到了告别。
有那么一瞬间,蓝文心觉得他们不能一起活到明天,于是他抱紧了韩以恪的身体。
早上八点,蓝文心在闹钟响起的瞬间乍醒,拜韩以恪所赐,整个晚上他反复做着诡谲的梦,睡不踏实。
蓝文心认为昨晚的韩以恪太反常,一个变态杀人魔突然变得温柔体贴,要么是他准备拐走你,要么是他准备杀死你。
床边放着一个轻便的行李包,看来韩以恪已经早起收拾行李了。蓝文心周身酸软,如果床边有摇铃,他一定会支使韩以恪来服侍他起床。
蓝文心像个木乃伊伸直胳膊,僵硬地坐直,慢慢穿上韩以恪给他叠好在床边的衣裤,哑声叫唤,“小韩!我那条灰色的裤子呢,我不想穿白色。”
无人回应,反而是房门被敲响了。
蓝文心摇摇晃晃地下床开门,嘀咕道:“没拿房卡吗?”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这几天招待他们的印度阿伯。
老伯口音浓重:“你好,我来送你回家。”
“韩以恪呢?”蓝文心不明所以。
老伯耸耸肩,说,我的职责是把你安全送到家,其他我不清楚。
随后,老伯岔开话题,径自帮他拿行李,一边带路,一边问他中国哪个城市比较好玩。蓝文心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心里边空荡荡的。
回家,终于可以回家了,蓝文心觉得自己此刻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路过户外餐厅,昨晚婚宴留下的一地礼花仍未被清扫,提醒蓝文心做着一个半真半假的梦,回忆实实在在地存在过,但已经化作泡影了,昨晚的婚礼、新郎新娘、陌生人、甚至是韩以恪都不复存在。
蓝文心想起《胡桃夹子》的尾声,主角从梦中苏醒,身边根本没有什么老鼠国,也没有骁勇善战的胡桃夹子。在异世界的奇幻之旅,只不过是平安夜晚上做的一个梦。
现在,梦醒了,蓝文心翻开行李包,没有照片,没有什么塑料戒指,只有通往现实世界的机票。
54糟糕
20小时后,蓝文心转了两趟班机回到熟悉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