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寒毛直立,韩以恪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说过我是你的私生饭。”
三楼有隔音房,可供蓝文心练琴,里面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房间右侧还有一个小隔间,用于存放乐器,一进去便看见各种型号的弦乐器,光看色泽就知价格不菲。
蓝文心触摸其中一把大提琴,看着像意大利某知名制琴师早年留下的古董,两百万美元起步,他只敢在网上搜索图片看一看它的纹理,现在摸到了,反而感到害怕。
不知韩以恪究竟是何方神圣,这里就像一个被金银珠宝堆砌而成的监狱,有美酒麻醉大脑,等他神智不清再送上刑。
听说人在临死前会幻视向往了一辈子却得不到的东西,蓝文心捏捏大腿,感觉自己还活着。
除开露台和地下车库,蓝文心可以在这幢房子任意活动。
韩以恪看一眼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间,与其他房门材质不同,是一面黑色钢制铁门,这间房子的房间几乎是钥匙锁,唯独这个房间安上电子密码锁,韩以恪滴滴滴地输入密码,独自走了进去。
蓝文心站在廊道屏气凝神,手指敲打大腿。
不多时,韩以恪走出房间,弯了弯眼:“这个房间就不要去了,里面有一条很凶的狗狗,喜欢攻击陌生人。”
他带蓝文心步下楼梯:“还有,你可以在这里任意玩耍,但请你留出两个小时练琴。”
蓝文心眉头紧锁:“凭什么?我来集训的?”
韩以恪搂着他轻叹:“就当为了我,我真想听你好好拉一次,我知道你的实力不止于此,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看你表演都要带降噪耳塞。”
蓝文心推开他,嗤笑道:“你是哪位?”
“你老公。”韩以恪表情认真。
“莫名其妙。”
“名正言顺。”
蓝文心没心思陪他玩,不耐烦地说:“每个和我上过床的都说是我老公,你是第几号?需不需要我开巡回,去每个人家里坐几天,省得你们一个个来关我。”
他说完,扭头看向窗外,胸膛微微起伏,面有愠色。
蓝文心余光瞥见韩以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应该是看着自己。说实话他有点害怕这个从天而降的疯子,行为举止令人捉摸不透,就像雪上面覆着雪,永远不知道这片雪花属于第几层。
空气凝滞许久,韩以恪将蓝文心拦腰抱起,缓步回房,他平静地说:“既然这样,换你当我老公,我是不是你唯一的夫人。”
疯子果然无法沟通。蓝文心暗骂。
韩以恪将他放在大床,转身去洗澡,待他从浴室出来,看见蓝文心趴在床上,右手握笔写着什么,由于戴着手铐,写得很费劲。
韩以恪坐过去看,蓝文心正在纸巾上签名,有中文有英文。
写完后,他甩手扔给韩以恪――蓝文心,Vincent Lan。末尾加一个涂黑的爱心,就当是给狂热粉丝的小心意。
韩以恪一本正经地晾干墨迹,将纸巾仔细叠好收入床头柜,然后为蓝文心红肿的屁股涂抹药膏。
蓝文心“咝咝”地喊痛,龇牙咧嘴地,牙床都晾冷了,抹完药平躺睡下,还是感到压屁股,只好趴着,像在沙滩上休憩的海豹。
韩以恪调暗睡眠灯,在他身旁躺下,与蓝文心隔着十公分。
蓝文心正大光明地端详他侧脸,五官深邃,轮廓立体。蓝文心流连花丛多年,片叶不沾身,没见过长得这么称心如意的花,搞得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在上面稍加逗留。
他挨近了些,抬高手臂,试图套住韩以恪的脑袋。
韩以恪听到链条声响,睁开眼,配合他的动作倾低头,让蓝文心顺势靠在自己怀里。
两人像情侣般亲密相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