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就这么睡过去?”
蓝文心闭上眼,脸白得有点病态,“无所谓,一个生日而已,又不是活不过明年。”
“意思是明年的照常庆祝,但今年因为和我一起过,所以想睡觉。”
蓝文心沉默了一会儿,嘴巴闷在被窝里,轻声说:“知道就好。”
韩以恪突然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头毫无阻碍地顶开牙关,与蓝文心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韩以恪在他嘴里的进攻像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有条不紊地推进,一寸一寸地侵掠厮杀,在他口腔里洒遍血腥的滋味。而蓝文心则像预知结局、放弃挣扎的猎物,如果要死,宁愿加速死亡的过程。蓝文心被咬了很多下,依然感受不到痛感似的伸着舌头,和地毯上的狗狗玩偶一模一样。
韩以恪亲着亲着,忽然抚上蓝文心后背,用力按了按他的伤痕。
蓝文心吃痛,上下两排牙齿一合,不小心咬到韩以恪的舌头。
韩以恪退出来,用大拇指刮去嘴角的唾液,继续按揉他的脊背说:“我想你生日主动一些。”
蓝文心痛得歪身闪躲,实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主动给他一巴掌,但不敢像以前那样威风挥掌。他极轻地,几乎是用拍小猫屁股的力度,拍了拍韩以恪的脸。
韩以恪嘴角噙笑,握着蓝文心的手,蹭一蹭自己的脸颊,说:“睡饱了下去。”
傍晚五点,蓝文心饿醒了,下楼觅食,看见韩以恪在厨房忙碌,像要做大餐,给烤鸡细致地刷蜜汁。
蓝文心虽饿,却没胃口,吃了点小饼干就想回房。
小鸡安静地趴在沙发扶手,脑袋一直向着他,蓝文心从餐桌走向楼梯的途中,余光瞥见小鸡的脑袋跟随他的方向转动,只好折回沙发陪陪它。
蓝文心虽然过得不好,但他的猫待在这儿一天天的,可是十分滋润,吃得身体圆滚,皮毛光亮,加上叶书书给它打扮一番,脖子系着红色蝴蝶结,中间有一颗小铃铛。它昂首挺胸坐着,很有蓝文心过去的风范。
叶书书调侃道:“小文,这猫的体重快赶上你了。”
他见蓝文心只顾着按摩小鸡的额头,又说:“早上我打电话给闺女,她说你母亲情绪稳定,每天都会让她带着出门散步,很少和你爸吵架了,定期去医院复检,一切正常。”
“嗯。”蓝文心继续抚摸小鸡的下巴,小鸡舒适地眯起眼。
“至于你爸呢……”叶书书睃他一眼,“据说跑了两趟福利院,你说他去那儿干嘛呢?”
蓝文心动作一顿,眨眨眼,“去领养新的小孩呗,反正他一直很烦我,我这下回不去,他更高兴。”
叶书书啧啧两声,端详蓝文心的侧脸――瘦得下颌线清晰分明,甚至锋利。叶叔安慰他:“你看你最近都不按时吃饭,别亏待自己,要不然小韩又笑了。”
“随他。”蓝文心最后拍拍小鸡的屁股,起身上楼。
“――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