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听这话，有力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很是用了几分力：“碰你这里？”

一缕被打湿的额发凌乱地贴在青葛薄红的面颊上，她仰着脸，睁着迷惘的眸子，低低地道：“嗯。”

宁王盯着她的目光晦暗难辨：“早和你说过，要你离开千影阁。”

他修长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抓住，并不算大的绵软，但是足够滑腻。

他恨铁不成钢：“伺候在我身边，不是更好？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青葛紧紧咬着唇，她不想回应这个话题。

她是暗卫，身份卑微，在宁王面前，如同一条会说人话的狗。

这样的身份，若留在宁王身边，她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永远不见天日，卑微到连通房都不如，成为他手中一把刀，一个物件，刀可以杀人，物件可以暖床。

等到有一日他厌了，便随手丢弃一旁。

宁王自她的沉默中，敏锐察觉一些异样。

他的拇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处角落。

近在咫尺的距离，青葛看到宁王深邃绮丽的五官，以及锋利的眉眼。

青葛不曾躲闪，她柔顺地睁着眼睛，让他充满权威的视线来检阅自己每一丝细微的情绪。

许久后，宁王收敛了视线，他轻吻她的脸颊，气息轻轻喷洒在青葛脸上。

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他低声道：“青葛，本王把你自雪地中救出时，你便是本王的人，你咬了本王，你要还债，一辈子还债。”

青葛神情恍惚，意识散漫。

宁王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游离，他锁着她的眼睛，不容许她逃避地问：“在想什么？”

青葛嘴唇动了动，到底是道：“殿下……不是即将迎娶王妃吗？”

宁王听着，动作顿了顿。

他墨黑的眸子仔细端详着青葛，半晌后，低头啄吻她的唇：“本王娶了王妃后，你觉得你便能逃脱？”

青葛眼底一片寂静荒凉。

宁王：“本王有许多暗卫，但你不一样，你属于本王的，属于谢九韶的。”

他轻咬着她的耳珠，哑声道：“哪怕本王娶了王妃，你依然是本王的。”

他咬得不遗余力，青葛凭着本能仰起颈子。

宁王在她耳边低语：“怕本王冷落你？别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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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离开了，青葛狼狈地爬起来。

他持续了太久，似乎裹挟着些许怒意，以至于如今她脚底发软，两腿没有半分力气。

身为千影阁的暗卫，就在三个时辰前，她整整杀了十三个人。

十三个人倒下时，她的刀不曾颤，手也不曾软，可是现在，她在自己主人的身下，两腿发软，身体发酸，几乎被做成了一瘫泥。

她无力地靠着墙壁，过了好久才缓慢起身。

此时的身上留下许多痕迹，那是激烈碰撞才留下的，触目惊心。

她缓慢而细致地为自己整理过，擦拭，穿好衣衫，这才走出去。

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是白栀。

白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你回来了。”

青葛略靠着墙壁，借以掩饰自己此时的不堪。

白栀：“你要休息？”

青葛冷漠地道：“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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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不曾想到，就在迎娶王妃的路上，却得到消息，青葛出事了。

落入黄教叛逆的圈套中，没了。

宁王听到这话的时候，握着缰绳的手顿了顿，之后皱眉：“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