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看到满地凌乱的衣服和血迹呢。

招魂仪式,若是?人死?魂消,施阵着必须要找到沾染对方气息的物件,比如衣服首饰,最好是?本人的头发。

将这?些东西放入结魂灯中燃烧,焰火会渐渐凝结出那个人的魂魄,这?盏灯和招魂幡是?同时使用的,会使招魂仪式事半功倍。

苍婪依稀还记得地下?室内的场景,看起来不像是?今人所建筑的密道,所以她猜测,玉璇玑招魂多年?依旧未果。

“哈哈。”

房间内,苍婪轻笑了两声,她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涌现的就是?玉璇玑怎样痛苦地抱着那颗龙头肝肠寸断的模样。

苍婪红着眼睛,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她勾起嘴角,在心里假设了无数个玉璇玑痛不欲生的片段。

她的心脏跟着疼,疼得厉害,肝肠寸断。

苍婪觉得自?己其实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玉璇玑只不过拿她是?个替身,也许每一次恩爱,对方都把她的脸当?成另一个人的脸也说不定。

玉璇玑这?样做,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么?

苍婪想?扯断锁链离开这?里了,可她现在依旧还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

她现在还不能走,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自?己的凭空臆断,万一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那岂不是?误会了玉璇玑。

玉璇玑肚子里还有崽崽,要是?她真的在对方最需要守护的时候一走了之,那她还配做一个娘子和一个母亲么。

苍婪闭上眼睛,两条手臂抱着双腿蜷缩在一起,眼泪打湿了雪白的枕头。

她心里疼,她难受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一次。

璇玑,再信你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苍婪睁开眼睛,发现玉璇玑正在自?己身边侧躺着。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苍婪弯弯嘴角,笑着说:“早上好。”

苍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梦到玉璇玑和一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站在一起,两人合力挖走了她的心,将她打得魂飞魄散。

这?是?苍婪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梦,t?她也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性,她只知道在梦里,玉璇玑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亲热,而?自?己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的小丑罢了。

眼睛有些睁不开,苍婪发现是?昨天夜里的泪水流淌得太多,将上下?眼皮粘在一起了。

玉璇玑察觉到苍婪的不对劲,问:“阿婪,你这?是?怎么了?”

苍婪摇摇头,猜测玉璇玑昨天夜里没有回来。

如果玉璇玑真的回来了,而?且和自?己同床共枕,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梦里哭泣。

凡是?有绝对,可苍婪知道玉璇玑没有回来,他也不能总是?一直自?己欺骗自?己,以求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