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说:“娘子,龙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也只能?拥有一个伴侣,倘若伴侣去世了,它也会跟着与世长辞。”

这番话淡得仿佛缥缈在山腰的云雾,过了一会儿,苍婪听到玉璇玑的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来:“可我?从未听说过龙还有这样的殉情传说,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

苍婪摇摇头,笑着说:“是我?说的,既然没有先例,那我?就?做这个先例。娘子莫怕,倘若你真的不在了,我?会跟着你一起走的。”

玉璇玑捂着苍婪的嘴,摇着头沉默不语,过了片刻才说:“阿婪,不值得。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这样做,真的。”

这话连玉璇玑都不知道?究竟是跟谁说的,她?的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雾气,云雾之中看不清苍婪的脸,她?喃喃道?:“不值得,阿婪,别为了我?做这些。”

苍婪见玉璇玑的瞳孔微微张开,心脏猛地?一抽,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心脏一阵剧痛,苍婪一只手捂着心口,愣愣地?盯着玉璇玑,粗喘着气。方才眼前闪过的那一幕令她?吃惊,她?好像看到自己徒手挖出了自己的心脏。

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这些都不得而知,苍婪摸了摸心口的这道?撕裂疤痕,仿佛一簇没有根,只有枝干的树长在她?的心口上,延续至皮肉和?心脏。

等苍婪愣过神来,却看见玉璇玑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她?一阵毛骨悚然,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嘴唇动了动,苍婪没听到自己说些什么,突然她?耳鸣了一阵子,看着玉璇玑张张合合的嘴唇,竟然读不懂她?的唇语。

两?人相?顾无?言,苍婪缓了一会儿,耳朵又能?听见动静了,却发现玉璇玑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苍婪愣怔地?问:“娘子,我?方才是怎么了?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感觉刚才好像突然间被夺舍了似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玉璇玑眨了眨眼睛,摇摇头说:“没有,好着呢。”

苍婪笑了笑,继续回答玉璇玑方才的问题:“娘子为什么要说不值得呢,要我?说啊,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就?好比涂山白那样,为了让秀秀多活一段时间,不惜自断一尾为她?逆天改命,后来放弃了族长的身份,被驱赶出青丘狐族”

话说到这里,苍婪发现玉璇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她?问自己:“阿婪,这些话都是涂山白和?你说的吗?”

苍婪听到这话瞬间愣住了:“我?”

涂山白好像从未和?她?说过自己之前的经?历,那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几乎是一瞬间脱口而出,好像这番话一直都在她?心里放着。

苍婪的记性非常好,她?甚至能?记得一千多年前的事情,她?和?涂山白相?识于八百年前,可她?从未听对方说起过,自己还有一个爱人叫秀秀,也从未提过自己究竟是怎么断的尾。

见玉璇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之色,苍婪假装一切都没看见,笑着说:“娘子,我?想起来了,这话是前段时间涂山白跟我?说的,她?还说她?为秀秀断了好几条尾巴,如今只剩下一条了。平时我?总是欺负她?,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可怜,就?是有点贪财,爱占小便宜。”

苍婪说着说着,发觉到玉璇玑松了一口气,便将话题扯得越来越远:“娘子,老凤凰时常告诉我?要活在当?下,憧憬未来是没错,可若是一直自怨自艾,想的都是那些不好的事情,人就?会越来越消极,越来越丧失对生活的乐趣。”

玉璇玑闭上眼睛,趁着夜色她?死死咬着下唇,哽咽说:“嗯。”

苍婪笑着说:“娘子不要觉得我?啰嗦,我?其实一直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