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那个时候,女人第一时间揪住他,情绪又激动,他的情况应该比她严重。
【有药吗?】周怡问他,【涂点消肿止痛的药。】
由此,江驰从她的话里,也大致知道了她的情况。
【所以你这是也被抓伤了?】
【给我看看你的。】
周怡再掀起胳膊上的睡衣看了看,觉得还是算了,【小事。】
她不给,江驰也不好坚持,【你呢?有药吗?】
周怡笑了下,【有】
【一会儿我就涂上。】
江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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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周怡还在睡梦中呢,就突然被朱玉莲闯入卧室强行叫醒。
“快起床一一。”她边叫她边摇她,“一会儿吃了饭出去约会。”
“哎呀。”周怡翻了个身,“干嘛啊?!”
她没睡醒,脑子还不清楚,压根没有听到朱玉莲说什么,只是觉得被吵醒了烦,用手捂住了耳朵。
朱玉莲见状,猛地将她身上被子一掀,“快点的!太晚了人家不喜欢!”
身上没了被子,周怡被冷得一哆嗦,这才清醒过来。
又扯什么人家喜不喜欢,从小就这样,想要她勤快做家务直说就是,非要扯不会做家务嫁到别人家会被嫌弃,长身体那会儿嗜睡,又天天叫她早起,说赖床人家不喜欢,以后嫁到婆家去,可不能这么贪睡。
永远都是人家人家,她无形中像是为了一个压根还不存在的“人家”而活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你想让我做,不要扯人家!”周怡猛地扎坐而起,也是来了点脾气。
朱玉莲撇撇嘴,不知道是不是非要“驯服”她,猛地甩了下手中的被子,偏要再跟她强调一次,“女孩子就是要勤快,赖床像什么样子?人家不会喜欢!”
满脑子都是“人家”。
周怡无奈,挠了挠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已经是你女婿了,那么会为他着想。”她不情不愿,下了床,往洗手间去。
“这女婿好啊。”朱玉莲像是听不出讽刺,还顺着她说下去,“那么大体格,又是做工程的,距离我们也近,以后家里有点什么事,让他帮帮忙,不是简单?”
闻言,周怡走到洗手间的脚步停顿了下。
她倏然想起,自从她到了婚嫁的年龄,他们考虑的,永远都是未来女婿能不能为家里带来助益,而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她是否喜欢,她会否过得好。
她轻笑了下,走进洗手间,不再言语。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跟她吵起来。
等洗漱后,下了楼,周怡就看到桌上已经摆好早餐了。
要说她这个母亲也是有意思,平常从来不给她做早餐的,从周怡记事起,家里的早餐就一直都是她这个女儿负责做的。
今天为了催她去相亲,倒是做了一回慈母,给她做早餐了。
还得是未来女婿重要,她这个亲女儿自愧不如。
周怡拉开椅子坐下,又听到朱玉莲在跟她那个远房亲戚打电话,说她起来了,一会儿就准备去跟男方约会。
周怡现在是知道了,为什么男方在明知她对他没兴趣的情况下,还故意跟长辈们说他对她有意。
就像现在这样,所有人都认为问题出在她这边,是她太挑剔是她不愿珍惜,于是想方设法从她这里入手,给她做思想工作,强迫她去约会。
而对方却可以充当那个无辜的好人,完全置身事外,让她自己一个人面对所有。
借口她找,坏人她当,所有麻烦事都落她身上来了。
真是奸诈。
挂了电话,朱玉莲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