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后他还是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并在对方蹙眉的瞬间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子脸上罕见出现了清晰的不悦之态。

“哈哈哈对,对不起,”江玉珣努力深呼吸,他轻轻地拍了拍应长川的手背说,“那几个小孩看上去也就六七岁的样子,他们怎么也不该叫我‘兄长’,方才八成是在和我开玩笑。”

小小的乌篷船离岸向湖心而去。

伴着“哗啦”的水声,应长川将江玉珣揽入怀中。

他捏了捏怀中人的耳垂,略有些意味不明地问:“所以阿珣也觉得自己与我是平辈?”

江玉珣点头道:“当然了。”

“既然是平辈,那比孤小几岁的阿珣又该叫孤什么?”天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流水一般划过江玉珣的心头。

“咳咳,”江玉珣忍不住轻咳两声,并学着方才那几名孩童道,“……兄长?”

“换一个,爱卿之前怎么叫孤来着?”

中午的湖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晃得人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