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他身体上方,笑道:“怎么办,你失手了。”
应翩翩道:“失手了就失手了呗,大不了你报复我呗。”
他搂住池簌的脖子,慢悠悠地说:“来呀,你先前不是很残忍,很凶猛的吗?”
池簌也不禁失笑,俯下身去正要狠狠“报复”,冷不防应翩翩将旁边的枕巾一抽,翻身把池簌压在下面,就将枕巾勒到了他的脖子上,笑道:“这下看你怎么躲!”
池簌看他今天还非要“勒死”自己不可,识相地将身子一挺,闭上眼睛,以示咽气。
以两人的身份,对这种幼稚的把戏竟然玩的津津有味,应翩翩掐了把池簌的脸,笑了起来。
他将枕巾盖在池簌的头上,说道:“你先复活一下,我有件正事想问。”
池簌“活”过来,揭开枕巾,问道:“怎么?”
应翩翩道:“假如我是杀你的刺客,站在很远的不会被你察觉的地方,真的冷不防用线去勒你的脖子,你怎么反击啊?”
池簌道:“嗯……把勒住脖子的线斩断?”
应翩翩道:“如果很坚韧,斩不断呢?”
池簌看他还挺认真,先有疑惑,转念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微变,道:“阿玦,你说的是应将军被谋害的事情?”
应翩翩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打开后,里面便是傅英收藏的那截杀死过应钧的铜线,他一直带在身上。
应翩翩道:“现在西戎军已经被驱逐到了长雄关以西,军队再继续向前推进,就是我小时候父亲曾经驻守过的营地了。当年的旧事也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若有机会,我想亲手为父亲报仇。”
池簌将那截铜线拿起来:“你想学如何破解这门功夫?”
应翩翩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不光要破,我还想知道它是如何杀人的。七合教中有没有会类似功法的高手,有的话,你帮我找一位过来?”
很少有人会想去学习杀死过自己父亲的武功,可应翩翩说的没错,面对,是胜利的第一步。
而且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并不觉得自己承担了什么痛苦,也许是他早已习惯上天一次次苛待,故而在一切的危险和困境面前,从不会颓丧抱怨,自怜自伤,而只会去尽一切力量做出改变。
他像苍凉旷野中的一树春风,不死不休,不折不落,一望之下,便令人神魂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