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殚精竭虑,心事重重。

他怕是早已经察觉到不对了,蒙在美好假象中的人只有自己。

傅寒青站在原地顿了顿,忽然听见渔村中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立刻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这渔村虽然不在城中,但因为当地人以捕鱼为业,故而生活十分富庶,房屋也都建造的干净宽敞,黑瓦白墙,小院整洁,中间少有鸡犬,多植花木。

傅寒青跟严崇的对话不愿意让应翩翩听到,所以故意错后交谈,应翩翩却也没兴趣等他,径直举步进了村子最深处的院落中。

那处院落之外有一片极为宽敞的平地,外面种了不少花树,中间又以石板铺出路来,应翩翩看了一眼,眸底便掠过一丝略带深意的薄笑。

他进了院子中,听闻此时内间正是一片争论之声。

只听里面有一个人说道:“要我看,将军这次与侯爷划清界限就对了。我虽然追随傅家多年,但不得不说侯爷心机谋算太多,还是有失名门风范,将军却秉性正直,从来都以朝廷大业为重,与他父亲大不相同,这一次但愿不要受到侯爷牵累。只是他硬要带走应玦,不免横生枝节,唉。”

另外一人接口道:“哦?将军当时说比咱们晚到一些,原来就是为了去掳应玦吗?他要这人做什么,要是想报复,一刀宰了不就得了,带着一起上路难免费事。”

他一开口,只令房间里的众人不免都是一阵沉默,感觉跟此人没话说。

那人茫然道:“怎么,我没说错吧?就算侯爷之前确实有些对不住应家,但应玦和应定斌也已经报复回来了。如今我们与应家已经是注定的反目成仇,将军既然抓了他,自然就要斩草除根,否则就根本不要结下梁子,如今这样带在身边算什么事。”

旁边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稍微压低了声音说道:“朱兄,你可不要再说了,将军哪里舍得动他呢,捧在手心里还来不及。难道你原先没有听说过,将军和应玦自小有着竹马之谊,对他爱慕已久了?”

那名姓朱的男子显然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愣了一愣,方才说道:“将军与他竟是这种关系?但、但将军日后是要成就大业,光复傅家的人,如此时候岂能儿女情长!再说那应玦虽然生的好颜色,但与傅家结了那么深的梁子,将军把他带在身边,枕头风一吹,能落到什么好?“

先前那第一人也叹息道:“是了,我也不赞成。应玦心狠手辣,足智多谋,那样子又极易迷惑人心,只怕将军耽溺美色,会耽误大事。可惜怎样劝说他都不听。”

这几个人议论纷纷,在原书中也大半都是应翩翩曾经见过的老熟人,如今打的交道不一样了,这态度倒是没变。

应翩翩心里那股想挑事找茬的劲顿时就又冒出来了。

他在外面啪啪拍了几下巴掌,扬声笑道:“不错不错,各位说的实在有理,可惜,你们不想让我来,也来不及了。”

此言一出,让里面议事的人都是一惊,回过头去,只见大门徐徐敞开,暖阳明旭,一人笑如春风,负手闲步而入。

应翩翩一路上被傅寒青车马急行带至此处,不似往日般养尊处优,只着一件简素白衣,又因药物熏香武功暂失,脚下无力,但依旧眉目飞扬,毫无落魄之态。

他即便身处劣势,站在这些粗壮武夫面前,依旧分毫不觉得局促,反倒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傲之气,令人不由心折。

饶是方才这几人都对傅寒青的做法颇不赞同,心中觉得应翩翩有什么好的,左右也不过是个好看一点的男人罢了,何必执迷至此,此时见了他,也不禁陡然一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他们闭了嘴,应翩翩可是不会就此饶人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笑吟吟地说道:“认识了,原来各位就是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