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剜去他的心头肉,沥了他的心间血,教他生不如死,却又无可奈何,方能一解她心头之恨。

桑伊主意已定,当夜便趁着五王爷鼾声如雷,穿着件薄透的纱衣,一路穿花拂柳,叩窗推门,爬到了世子的床上。

这世子姓季名思明,二十岁上年纪,长了副仪表堂堂的好相貌,却是位风月老手,色中饿鬼。

他对来自异域的小娘垂涎多时,只恨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会儿见她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

一个是久旱盼甘霖,一个是狂蜂渴花蜜,干柴烈火一点即着,在榻上干得热火朝天,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季思明尽力盘桓了三五回,使出风月丛里历练出来的手段,将一根玉杵捣得威风凛凛,把个美人儿?H得浪叫不止,水漫金山。

直等得云散雨收,桑伊红云过耳,香生两鬓,娇滴滴地搂紧了他的脖子,道:“我的好哥哥,你可?H死我了,比你那个爹强出去不知多少,可叹我今日才知做女人的快活滋味儿。”

季思明不住喘气,满口心肝娘亲的乱叫,在高耸的胸乳上不住吸舔,又把粗壮的手插进她穴里,抠弄自己射进去的精水,笑道:“多谢娘亲疼我,我白活了这二十多年,竟从未见过娘这样的美人儿……”

桑伊见他上钩,娇笑着引出话头:“我这等穷乡僻壤的野花野草,当得起甚么美人?听闻周大将军家的夫人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才是一等一的美人呢!”

她却不知,这三言两语,正勾出季思明心病。

却原来季思明领着修缮宫殿的差事,上个月去宫里的内务府支银子时,机缘巧合之下,远远乜了谢知真一眼。

虽说只窥见佳人半边面孔,却教他魂不守舍,回来后恍惚了许久,只恨自己没有周昱的艳福,又可惜了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竟然落入名不见经传的江湖草莽之手。

焚琴煮鹤,哀梨蒸食,怎不令人扼腕叹息?

“不瞒娘亲,若是能沾一沾她的身子,教我立时死了也甘心!”季思明搂着怀里的美人,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桑伊笑着与他耳语几句,定下一条毒计。

季思明闻言大喜,这夜殷勤相就,不在话下。

三日之后,谢知真奉谕旨入宫。

做得的百家衣和虎头帽过了陛下的明路,盛在两方锦盒里,递到齐元娘面前。

齐元娘爱不释手,眼圈儿红红的,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

谢知真见齐元娘精力不济,有些发困,便识趣地告退,携着青梅枇杷两个,移步至御花园赏花。

相熟的贵妇人们陪着她攀谈了几句,听得远处有喧哗之声,却原来是南疆土司进贡了两头大象,说是还会顶花球踩高跷,不由面露新奇之色,结伴往奇兽苑观看。

谢知真却不爱凑这些热闹,婉言相拒,在安静的凉亭坐下,用了两杯甜丝丝的果酒。

不多时,不远处的花木掩映之中,有求救声传来。

谢知真微微蹙眉,见左右并未宫人侍候,遂使枇杷过去一探究竟。

须臾,枇杷领着个一瘸一拐的紫衣丽人走出,那丽人眉目深邃,和中原女子大不相同,裙子裂了个角儿,渗出几点血迹。

枇杷走近前道:“夫人,这位是五王爷府上的侧妃桑娘娘,不慎跌了一跤,被荆棘缠住,受了些伤。”

谢知真一听姓氏,便知道她的身份,矜持地点点头,道:“方才我过来的时候,瞧见五王妃往皇后娘娘那边去了。”

“枇杷,你从换洗衣裳里找条裙子,服侍侧妃娘娘换上,引她去寻家人。”她转过头吩咐道。

桑伊满面怯弱,“噗通”一声跪倒,说道:“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