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只觉这些日子的抑郁不安终于有所疏解,心情渐渐变好。

季温瑜的脸色又青又白,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大势已去,输得一败涂地,却又不甘心坐视谢知方如此猖狂。

喉咙里泛出血腥气,他咬住后槽牙,露出个奇异的笑容,揭开谢知方身上逆鳞,语气危险又邪肆:“谢知方,你算无遗策,心狠手辣,确实是好手段,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你就不想知道,你姐姐前世里在我身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么?你就不好奇,她平日里对你这个弟弟冷冷淡淡,甚少来往,却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冲出去,替你挡了那么多致命的箭吗?”

上一刻还志得意满的俊脸瞬间变了颜色。肉文群⑨ 四 ⑨ ⒏ ⑺±肆 ① ⒏ ①

第152章第一百四十回 忆往事历历在目,说原委字字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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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里幽居深宅的谢知真挺身相救,陪他一同赴死的事,确实是谢知方的心结,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能地意识到真相即将水落石出,双拳紧张地攥起,直勾勾盯着季温瑜,忽然生出种胆怯的情绪。

这怯意来得毫无道理。

“你……欺负过她?”他从季温瑜前一句问话里嗅出些赤裸裸的恶意,声线微微颤抖。

“你姐姐生得那样美,性情又柔顺,我怎么舍得欺负她?”季温瑜重新找回主动权,阴柔的脸上透出几分淫邪,“新婚之夜,她对我一见倾心,别提多顺从,身子又敏感多汁,稍微碰一碰便湿得不像话,在床上一直求我慢些轻些,底下却咬得死紧,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他说着,做出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舔了舔干裂的嘴角。

谢知方的脸色沉下去,下意识回想起姐姐对他百般推拒、羞耻难安的模样。

“姐姐那时候还没有认清楚你的真面目,奉长辈之命嫁过去,以夫为天,自然恭顺。”他冷笑一声,拿这一世谢知真的态度还击,“你瞧瞧现在,姐姐肯多看你一眼么?单是听一听你的名字,都觉得脏了耳朵。”

季温瑜的思路并未被他带偏,自顾自地回忆着前世里短暂却甜蜜的岁月:“她是我完全拥有的第一件、也是最喜欢的一件宝贝,穷苦翰林家教养出的女儿,没见过甚么世面,束手束脚,小心翼翼,看着真是可怜。我疼她爱她,教她如何品茶,如何赏画,如何和贵夫人们交际来往,夜里将她压在身下,共赴巫山云雨,?H弄得她娇啼不止,再灌进去一肚子的精水,说不出的风流快活。”

谢知方既觉愤怒又觉酸楚。

若不是他任性从军,将谢知真独自撇在吃人的家里,她何至于谨小慎微,养成自卑怯懦的性子,受尽旁人冷眼嘲笑,又何至于嫁给季温瑜这么个禽兽不如的恶心玩意儿?

归根结底,错全在他一人身上。

“她是你的正妃,你待她好也是应有之理。”谢知方强端着冷漠的表情,犹如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季温瑜低低笑了几声,用酸麻无力的手勉强端起面前的酒杯,放在唇边喝下,润了润干涩的喉咙,继续说道:“真娘是喜欢我的,她仰慕我,敬爱我,感激我,我也对她很满意,心心念念着想让她早日怀上嫡子,待到我应天受命那一日,她就是我母仪天下的皇后。”

“可是――”他的话音陡然一转,看向谢知方的眼神也带了慑人的戾气,“这一切都被你毁了。”

谢知方皱了皱剑眉,问道:“甚么意思?”

“你从辽东回来参加宫宴那一晚,真娘恍恍惚惚,魂不守舍,在席间偷偷地看了你不下十回,实在很不像话。我那时候忽然发现,她的心里不止盛着我这个夫君,还盛着你这个弟弟。”

即使已经是数十年前的往事,季温瑜回想起来,仍觉历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