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自称他们是夫妻的女人,是在难过吗?
看着这样的温语初,傅景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隐隐抽痛。
这是一种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陌生,很新鲜的情绪。
可是他无端感受到了和温语初对等的难过。
但是,既然是夫妻的话,为什么会难过呢?
是他做了什么对他不好的事情吗?
傅景川小心翼翼的看着马上就快哭出来的温语初,想了很久,还是认真的开口。
“老……老婆?”
第32章
我霎时顿住了。
刚刚应该是没有幻听吧?
明明只是失忆而已,怎么傅景川的表现,这么奇怪?
傅景川歪歪头,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是我叫错称呼了吗?”
我只是摇摇头,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我叫温语初,你……以前都叫我语初的。”
傅景川露出了然的微笑:“茉……柔?”
我点点头,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一时间还要消化一下现在脑海里的信息:“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傅景川沉默着点点头,然后目送着她出了房门。
傅景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为什么,看见温语初的第一面,他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是觉得庆幸呢?
庆幸的是,幸好,幸好……她还活着。
……
我刚出病房,便迎上了姜母担忧的目光:“怎么样?景川认出你了吗?”
我沉默着摇摇头,声音苦涩:“他好像把所有人都忘记了。”
姜母的眼眶又红了起来:“我们……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我抱住了姜母,低声安慰:“没事的妈,他人还是好好的呢,医生都说了,是脑内血块压迫了神经,这只是暂时的。他会想起来的。”
对,这些只是暂时的,傅景川会想起来的。
接下来,我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傅景川呢?
把姜母送走后,刚刚半天没吭声的覃澈看了过来:“姜先生现在身患重病,语初,我觉得,离婚这件事,你可能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我只觉得茫然:“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这幅模样落在了覃澈眼里,他心中微动,他伸出双手……最终也只是轻轻拍在了温语初瘦弱的肩头:“失忆是暂时的的,你刚刚不就是这样安慰伯母的吗?”
覃澈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没事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我勉强笑笑:“你说的对。”
覃澈收回了手,只是笑容里略带苦涩:“你今天还要陪护,我和你一起吧。”
我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知道律师的工作都很忙的,你也要休息,今天真的很谢谢你。”
覃澈的目光带上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好吧,那你不要太累了。”
目送着覃澈走远,我心中不知为何舒了口气。
回到了病房,只见傅景川还没有睡。
我只能尽可能忽略掉曾经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微笑着开口:“怎么还不睡?”
傅景川看见她进来,眼睛亮了一瞬:“我……在等你。”
我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我从没有见过傅景川打直球,这还是第一次。
比起之前的虽然冷静平和但是古板严肃的样子,现在的傅景川,显得更加柔软了一些。
我耐下心来,坐在床边陪着他。
傅景川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