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土。
刨开泥土,打开地窖的锁,跳下地窖。
当光线探入地下的那一刻,呼吸也同时凝住。
萧矜予抬起头,望向那坐在沙发上,正在看纸电视的中年妇女。
他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回到了家。
跳进地窖后,空气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萧矜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土壤隔开了地面喧嚣呼啸的大雪,妈妈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纸电视。没有唱圣歌,没有摘头颅,没有朝向宝冠的方向,献上纯洁无上的血首宝冠。
萧矜予的心忽然静了下来。
“妈妈。”
青年声音平静,走向沙发。
安静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地窖里咚咚响起,萧矜予走到妈妈面前,他半蹲下来,抬起头。忽然,视线在触及妇女紧闭的双眼时顿住,萧矜予嘴唇微动,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堵住了。良久,他才哑着嗓子,再喊了一句:
“妈妈?”
那声音轻轻颤抖,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我回来了,妈妈。”
沙发上的妇女闭着眼,没有一丝回应。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