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刚洗过的头发柔软且蓬松,洗去了鸦片烟味,闻起来清爽极了。

云紫珊的手,恰恰摸到了薛砚知后腰处狰狞的陈年旧疤,她的手指在疤痕上划来划去,薛砚知很难感觉不到。

“枪伤。”知道云紫珊今晚大约是没胆子跟他说话了,薛砚知打着哈欠主动回答了她心中的疑问。

云紫珊在黑暗中摸着他伤疤的手稍稍用了力,薛砚知又多说了几句话:“刚去国外那一两年,因为嘴贱,得罪了人。”

因为嘴贱吃了大苦头,所以在二十岁之后就压住了嘴贱的毛病。

偏偏和云紫珊重逢后,嘴皮子贱得飞起,压也压不住。

温暖柔软的小手盖在他的伤疤上,黑暗中只能听到云紫珊变得不太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薛砚知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深重,他已经快睡着了。

“砚知哥哥喜欢我吗?”云紫珊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轻如耳语。

薛砚知在半梦半醒中回答着自己也听不太清的话:“不讨厌……”

云紫珊有点失落:“仅仅只是不讨厌?”

“太窒息了……小珊……要是没有当初形同儿戏的指婚,你会喜欢我吗?”薛砚知稍稍清醒了一点,反问她道。

云紫珊呆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薛砚知搂着她腰际的手慢慢爬上她的后脑勺,轻轻压着她的额头贴在自己下巴上,说道:“我既花心,又滥情贪色,不专一。也不愿意在你父母去世伤心痛苦时陪伴开解你,只会汇款打发你。抛开你这些年一厢情愿追逐我时,臆想中那个能承载你所有不向外人坦露的感情的我,你会喜欢真实的我吗?小珊,我不是你想象中能满足你一切感情寄托的人。你需要朋友,需要亲人,需要父母,需要贴心开解的人,需要时时关注你情绪,照顾你感情的人……还需要很多东西,我做不到,我自私又怕麻烦。睡吧,小珊,我困了。”

“嗯。”云紫珊应了一声,放在薛砚知伤疤上的手往下移了移,紧紧搂住了他。

云紫珊很晚很晚才入睡,一方面是因为薛砚知的话,另一方面是因为今晚看的惊悚电影后劲太大。

次日薛砚知醒来时,她还没醒。薛砚知见她整个人可怜巴巴的被自己挤在墙角,有点想笑,都不知道夜里趁他睡着偷偷出来。

0011 11.借酒装醉,剥衣舔奶(h)

他穿好衣服,给云紫珊盖了薄被,离开了云家。

一连两三天,云紫珊都没有再见到薛砚知。第三日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她和孙妈早早的安置好祖父祖母睡下,正打算回去睡觉,薛砚知的司机突然冒雨来了,说要接云紫珊出去玩。

云紫珊以为薛砚知又要和自己一起去看惊悚电影,当即吓得连声拒绝。司机解释说不是看电影,只是去薛砚知常住的小楼去玩玩而已,云紫珊这才犹犹豫豫的跟了去。

薛砚知并不在车里,司机说薛砚知还在棠太太家的舞会上,他去舞会之前叮嘱司机在舞会结束之前带上云紫珊一起去棠太太家接他。

车子行驶在街道上,雨越下越大,到了棠太太家别墅楼外,云紫珊远远的就看到一辆辆车离开门口。看样子,舞会已经结束了,她和司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薛砚知才从里面出来,旁边跟着个女佣给他打伞。

他今晚穿的格外鲜艳,红色的西装在雨里亮眼的很,一钻进车子,云紫珊就注意到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淋湿了不少,雨实在太大了。

“小珊。”薛砚知今晚挺开心的,完全没理会自己额前几缕滴水珠的发丝和肩背处被雨水晕湿大片的衣服,径直吹了声口哨,掏出胸前口袋上插的那朵白山茶,簪在云紫珊的发间。

“漂亮,回家。”薛砚知笑得眼眸发亮,脸颊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