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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会发飙动手砸人。
恰好那天花羽笙也来了现场,在花羽笙和裴玉嫙的偏袒,以及何湄绮的不管不问下,咽不下气的何湄绮贴身助理只能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事情过后,云紫珊坐在没人的角落里发呆,霜月一直跟在她身边,兴致勃勃的就差拍手了:“紫珊你好厉害哦,我都不敢动手。裴玉嫙真护着你,你天天陪她念词对戏,给她打杂真是没白费力气,花羽笙你怎么认识的?我听说他脾气可不好了,怪里怪气的,自己能把自己写的戏从头骂到尾,不能听到别人说一句指责的话。我还听说因为投资金主改戏的事,他差点在电影试播棚里把金主打了,好吓人,这哪里仅仅是砸自己饭碗,这是砸自己的命……哎呀,紫珊你怎么哭起来了?”
云紫珊坐着坐着,就开始哭起来了,眼泪噼里啪啦直掉,把霜月看傻眼了。
她和云紫珊不同,要是今天她是云紫珊,有人撑腰,她非要借着花羽笙和裴玉嫙的袒护,再狠骂何湄绮的助手一顿不可,不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道歉绝不罢休。
云紫珊心里事情太多,无从说起,哭泣中看到自己裙子在争吵推搡中划破了一大块,擦着眼泪找了个借口:“裙子烂了,我心疼。”
“哎呀,原来就为这个,这有什么好哭的,”霜月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裙子道,“缝缝就好了,或者再买件新的嘛。我听说有家店铺衣服可漂亮了,正好这部电影拍完了,记者采访会上穿着新衣服去,咱俩一定要比裴玉嫙还漂亮……”
收工后,霜月就拉着云紫珊去了她所说的衣服店。巧了,这家店正是薛砚知以前带云紫珊来过的小菡山。
更巧的是,薛砚知带着一个她不认识的花枝招展的美女来的。云紫珊和霜月走到外面玻璃门时,薛砚知正和拿着几盒新衣服的美女走出门,两人谈笑风声上了车,璧人一对儿。
这次的美人不是薛砚知花丛里的,是他生意伙伴的妹妹,和她来小菡山是谈事顺路路过的。衣服是买给云紫珊的,她和云紫珊身量相似,薛砚知拜托她进来试穿一下而已。
霜月在店里挑挑拣拣,云紫珊神不守舍,全由霜月一个人做主给两人挑了同款不同色的衣服。
等到拿回了家,云紫珊才察觉到霜月挑的是款极紧窄暴露的小旗袍,上露胸、下露腿。看样子,她是真的决心要带着云紫珊在记者采访会上狠搏一把了。
云紫珊完全没勇气把这衣服往身上套,回家就收了起来。
偏就在几日后,薛砚知带着询问她结婚意向的当晚,她难忘小菡山见到薛砚知陪美女的画面,天一黑,摸出了霜月选的那件旗袍,穿上它去了一所夜间营业的歌舞厅借酒消愁。
0040 40.“我是荡妇,肏我,在这里。”
云紫珊坐在往日里最觉局促不安的歌舞厅里,台上的舞女们跳着妖娆活力的舞蹈,音乐声大的震耳欲聋,台下红男绿女们热热闹闹。
她端了一杯酒,饮了一口,还是不习惯热辣灼心的滋味。
最灼心的还是和薛砚知的关系,她适应不了薛砚知喜欢的生活,也变不成薛砚知喜欢的那种女人,想必薛砚知亦是如此。
奶奶骤然离世,爷爷的病更加不好了。她有意想多陪陪爷爷,可惜爷爷向来不怎么喜欢她在身边。
多待爷爷屋里一会儿,他就催她歇息去了。
霜月说得对,生死的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酒一杯一杯下肚,恍恍惚惚里,她看到这里每个男人都像薛砚知,他有那么多漂亮的美人花儿。
一个女人坐在了云紫珊对面,非常意外,是何湄绮。
她看起来精神也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