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堪称袖珍的足尖轻轻踢了一下。
力道很轻,和羽毛落下没什么差别,不会叫乌云觉得被羞辱,反而让他兴奋到瞳孔缩成针尖,连带着眼尾的虫纹都冒出了几丝痕迹。
他紧紧盯着阿舍尔,眼底的热烈近乎冲破克制。
但阿舍尔只轻飘飘地瞥了乌云一眼,像是陶瓷艺术品般的脚尖抬起,轻轻抚过对方颤抖的眼皮、睫毛,调皮得像是在玩弄什么有趣的小玩具。
当然,任何一个雄性虫族都心甘情愿地给妈妈当玩具,他们甚至会主动躺在妈妈脚下,觍着脸给妈妈踩。
任何虫族,想要给妈妈当玩具的心思都是坦荡又理直气壮的。
“难道我问了就一定要管?”
说这话的时候,阿舍尔漫不经心,先前几分自己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对虫群的关心,被深深藏在心底,不足为第二个人知道。
他总是善于隐藏和伪装。
歌利亚一顿,抿唇不言。
当被虫母质问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先前说话时,到底藏有什么样儿的心思。
是真的不想让妈妈管迦勒?还是借着这次机会,让妈妈认清他与虫群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