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沙”声停止后,阿舍尔低头,看到了一张模糊又扭曲的画作
很粗糙,甚至有些抽象,但足以看出那是一个巨大的影子,被小小的纸张限制在有限的空间里,便令它整体失去了那份巍峨。
阿舍尔拧眉注视着纸上潦草的笔迹。
在影子中央,似乎是一张类似人脸的面孔。
他想要看清,但越是努力,黑色的痕迹便愈发模糊,连带着阿舍尔最初窥见的“人脸”也彻底消失,仿佛某种不可名状的诡异生物,古怪到无法在他的大脑里留下鲜明的印象。
阿舍尔不信邪,他又抽了张干净的稿纸,重新开始回忆大脑里零星的片段。
亮色的灯光下,黑发乌眼的青年轻微蹙着眉,像是在解决一道难题,提笔在纸面上“唰唰”画着什么,只是他时不时就要停下思考,或是盯着纸张沉思,足以见得这场“绘画”过程并不顺利。
甚至是艰难。
大脑在抗拒着那些记忆碎片的捕捉,最初清醒时还能想起来的“人脸”,此刻只在阿舍尔的脑海里剩下了晕染了白,于是当思维传导至笔尖,所能勾勒的也仅仅是看不出详细的潦草线条。
握着笔的虫母略烦躁地轻咬舌尖,缀在他锁骨间的猩红吊坠闪了闪,那抹光刚刚好倒映在戳在笔末端的金属帽上,映得阿舍尔眸光微动。
“这是……”
他暂时中断梦境的回忆,而是捻起吊坠,举在眼前透过灯光细细打量。
漂亮的红色里似乎有某些丝缕在流动,过于微小的变化让阿舍尔很难具体捕捉,他放弃了指腹间夹着的吊坠,才刚刚任其落下与皮肤贴合,下一秒则瞬间凝神,连神情都变得严肃了几分。
他听到了大脑里模拟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