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上的差异犹如云泥。
在虫群沉默之际,说话说累的青年倚在芬里尔的怀里,身后的翅膀有些初生后的怪异,他不耐地动了动肩胛,看向不远处因虫母信息素和精神力作用,而陷入迷蒙的军部武装部队。
有些问题必须现在解决,毕竟眼前的情景也不过是暂时。
只是到底要怎么解决……
正思考之际,一直沉默的歌利亚忽然开口了,“妈妈,如果您能信得过我,这一切就交给我处理吧。”
阿舍尔一顿,偏头看向刚刚拂过膝盖站直身体的始初虫种。
“你打算怎么处理?”
“道歉,解释,赔偿。”歌利亚颔首,似乎在尝试把自己放在一个和人类等同的地位上,“以及向人类帝国要一个合理的说法。”
阿舍尔和歌利亚一问一答:
“什么说法?”
“这群暗杀者意图伤害您的说法。”
“得到说法之后呢?”
“这是对虫母的伤害,要按虫族律法处置犯罪者和幕后者。”
“处置之后呢?”
“……接您回家。”
“那不是我的……”
“那就是您的家!”一直站在后方,一言不发乌云忽然扬声,他紧紧握着染血的拳头,金发散落在身后,眉眼坚毅又悲伤,只咬着腮帮子重复道:“那就是您的家。”
阿舍尔并不争辩,“好,那算是我的家,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们懂吗?”
迦勒沉声道:“那我们就陪着您,等着您,直到您愿意回去为止。”
说着,他轻笑一声,“妈妈,人类的寿命才有几年?他们没办法一直陪着您,但我们可以。”
“妈妈有我们就够了。”赫尔出声,那张近乎虫母的面庞上浸染锐利,与身后的兄弟一般,望着不远处高级虫族的眼底全是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