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切地想知道妈妈曾留下过什么样的内容。
“哈……”
低头看着文字的迦勒却忽然笑了一声像是生气又无奈,还充满了一种强烈的自嘲。
旦尔塔垂着眼皮倚在门框,始初虫种体内强大的细胞消化、分解着残留的药剂,祂的躯干越来越有力量,暗淡的猩红色竖瞳也褪去雾气。
祂看向笑容褪去后嘴角紧绷的迦勒,尾勾晃晃悠悠,勾走了那一截纸张。
歌利亚眼底拧着霜,看了看迦勒,又看了看指骨捏着纸看了便不懂的旦尔塔,“到底写了什么?”
啧。
只见白纸的背后,被晕开的墨迹潦草留下了两句话
“我不喜欢你们那样看着我。”
“我害怕你们会撕碎我。”
似乎是因为当事人的沉吟和思考,笔尖的墨迹落下了一片椭圆,而在暗色之后,是另一句话。
那大抵是虫母犹豫后才又加上去的
“你们能拟态出我喜欢的审美,却没办法变成我喜欢的模样。”
沙沙。
是旦尔塔的手指摩擦纸张的声音。
祂嗤笑一声,锁骨胸膛上印有那些来自虫母、却即将愈合的咬痕,声音轻得厉害,“……妈妈,他啊他怕我们。”
不是具体的谁,而是饱含了他们全部的“们”。
比起虫母单纯因为喜好的厌恶,更令虫群痛苦的是来自虫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