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星意的刀子不容情面的扎在了谢锦宏的腿上。

剧烈的疼痛下,谢锦宏失去冷静的大叫一声。

简星意把人狠狠钉在地上,见他脸白如纸,不以为然擦了擦手上的血,“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有谢大少没了,这世上才不会有人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威胁厉庭深。”

“你这个疯子。”谢锦宏咬着牙,满眼都是恐惧。

简星意拔出刀子。

谢锦宏疼的直捶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找厉庭深的麻烦,我发誓。”

简星意没有思索扎下第二刀。

刀子很巧妙的避开着大动脉,只是好巧不巧的卡进了骨头里,那种疼痛,亦是让人痛不欲生又半天晕不过去。

简星意捏住对方的下巴,“谢大少确实是错了,错在用我最重要的两人来威胁我,是你逼着我走投无路,是你逼着我跟你同归于尽。”

谢锦宏浑身抖如筛糠,拼命摇头,“有活路的,有活路的,我把药都给你,你不会死的。”

“你觉得我会稀罕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简星意再次拔下刀子。

“啊。”谢锦宏痛苦的梗着脖子,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这个人是个疯子。

简星意犹如拎破铜烂铁那般把人往公寓拖去。

地上蔓延开一条血路,乍一看,别提多么惊心动魄。

谢锦宏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对方的束缚,只得被他当狗一样拖上公寓顶楼。

寒风吹进骨头,简星意觉得有点冷。

谢锦宏害怕的直发抖,“你要干什么?”

简星意仰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十楼,应该能摔死人。”

谢锦宏恐惧的往后退,哪怕双腿废了,他爬也要往后爬。

简星意没有阻拦他这多余的动作,拿出手帕反反复复的把刀子擦拭干净。

谢锦宏倔强的想要逃离,结果还没有爬出两米又被重新踹了回去。

身体悬空,他承认怕了,怕的浑身颤抖,一个哆嗦,尿了出来。

简星意嫌弃的丢下他的身体。

谢锦宏重新摔回平台上,一个劲的摇头,“简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一条命。”

简星意捏住他的脸,嗤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死。”

“你听我说,有办法的,咱们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可以重新开工厂制药,我不会让你死的。”

简星意倏地双手成拳,可能是很不甘心,明明他都已经走到了厉庭深面前,明明他的先生就近在咫尺,凭什么被这个混账这么轻飘飘的毁了?

五年的执着,近两千天的痴念,都被毁了。

他身上的血不干净,他的灵魂肮脏,他从今以后只会是一个废物。

他有什么资格再回到厉庭深身边?

他没有机会了,全毁了,什么都没了。

简星意一拳又一拳不留余地的砸在谢锦宏脸上,像是发泄那几年的委屈,他咬着牙怒着目,拳拳到肉。

谢锦宏两拳就被打晕了,像一摊烂泥一样一动不动的摊在地上。

简星意没有放过他,拎起拳头毫不留情的继续揍着。

他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他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是谢锦宏,也是他自己!

天台上的垃圾被风吹的满地都是,一只只破烂瓶子叮叮咚咚从东边滚到西边,然后滚到了简星意脚边。

他颤巍巍的站起身,精疲力竭的看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的谢锦宏,踉跄着把人扛起来。

摇摇欲坠的护栏承受不住两个人,他气喘吁吁的望着空旷的大楼。

压抑了一上午的乌云被风吹散,千丝万缕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