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法子能让昏迷的人恢复意识吧。”厉庭深表情淡淡,恍若谈论的不是人命。
成叔咽了一口口水,不敢多问,快步走出堂屋。
厉庭深解开手表随意的扔在桌上,上百万的名表就这么被砸开了两条细缝。
他不以为意的挽起袖口,时不时再观望一下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之前简星意入职时,集团早就把他仔细调查了一番,确认他父母是在他七岁的时候离异,简星意被判给了父亲,而他这个嗜赌嗜酒的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不知去向。
厉庭深本以为这个人也该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他还会出现。
或许说他压根就没有走远,一直徘徊在村子附近。
这两天听说家里有人出入,又加上门口那浩浩荡荡一排豪车,他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父亲终于肯屈尊降贵的回家看看了。
成叔领着医生回到客厅,小声吩咐着:“把人弄醒。”
医生打了两针,约莫五分钟后,地上的男子终于有了动静。
简涛捂着头,面目狰狞的坐起身,“妈的,那个狗东西敢打我!”
“咚。”厉庭深毫不客气的将人给踹翻在地。
简涛后脑勺着地,顿时疼的他眼冒金星,差点又晕了过去。
厉庭深目光阴骘的瞪着满口污秽的男人,明知故问:“简星意的父亲?”
简涛吼道:“是,我是他爸,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闯进我家?你还敢打我?我告诉你,我现在胳膊疼腿疼,全身都疼,我要去医院检查,我要做最详细的全身检查!”
成叔站在一旁瞧着还在口若悬河要碰瓷的家伙,不得不佩服他这毫无眼力见的胆量,但凡他睁开眼看仔细了,怕是都不敢张口就要钱。
简涛气急败坏的指着周围一群人,“你们这是擅闯民宅,你们还聚众斗殴,今天你们想让我息事宁人,给我五百万,不,一千万。”
厉庭深扭了扭脖子,面朝着成叔挑了挑眉。
成叔心领神会的关上了大门。
简涛越说越是起劲,“还有那个简星意,他敢打老子,让他滚出来,老子今天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老子!”
厉庭深目光上下扫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老东西,贴心的询问,“胳膊疼,腿疼,全身骨头都疼?”
简涛点头,“是,你们今天不给我补偿,我就”
厉庭深很少亲自动手,除非真的是忍无可忍。
成叔站在门口点了根烟,乡下的夜很暗,但夜空却出奇的明亮,星星一闪一烁,像是在欢快的眨眼睛。
隔壁毛婶听见动静,好奇的伸了伸脖子。
她这一看吓一跳,院子里乌泱泱都是人,但一个个杵着一动不动,跟恐怖片似的。
毛婶赶紧缩回脖子,平日里再喜欢凑热闹,她也懂今天这热闹不能看不能听。
屋内,简涛的声音渐渐低沉无力。
成叔掐准时间推开门,将准备好的消毒毛巾送上前。
厉庭深慢条斯理的擦着手,“丢出去,有多远丢多远。”
成叔瞥了一眼地上当真是胳膊腿都断了的男子,吩咐着保镖行动。
厉庭深扔下毛巾,“他再敢来,直接打死。”
成叔当然不能较真这话,道:“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接近简助。”
厉庭深准备回房间,却见到门边多了一道人影。
简星意偷偷站了很久,从先生动手开始,他就听见了父亲杀猪般的求饶声,他不敢出去,不敢在先生面前去承认这个肮脏的男人就是生他的父亲。
厉庭深沉默的走上前,牵起简星意冰凉的双手,刻意的压低着声音,“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