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春花般的女孩怎么也没想到一腔美梦转眼就变成了恐怖的噩梦。赵锦川松开手,她手脚并用地朝门口爬去,被他一脚踹倒。

“你不是累嘛,我今儿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我错了……川少……饶了我吧……”她的声音抖得厉害,虚弱地哀求。

赵锦川狠狠踢在她小腹上,又不解气地在肋下补了两脚,然后抓小鸡似的揪着她的头发拖她起来。在男性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她根本没有反抗和躲避的能力,疼得高声尖叫起来,慌乱间抓住了一个陪客姑娘的腿,哭道:“救命,救救我……求你……”那陪客惊惶地将腿缩了回去,一声不吭。

没有人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苍白的冷漠,像是对这场面司空见惯。他们都知道赵锦川在作恶。然而对于这些座上客而言,无论内心有多么的厌恶和不齿,都没有站出来干预和阻止的必要。毕竟那不过是一桩闲事,为了个卖肉求荣的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女人得罪赵家,不值得。

良知在利益面前退出了底线,而沉默成了对施暴者最大的褒奖。

秦穆被沈流按在沙发上,他浑身发冷,身躯甚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那间冰冷的训导室,那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前面。少年遥远的哭声穿越时空而来,和这姑娘的悲鸣重合在一起。那些被遗忘的恐惧、痛苦、绝望像掐在女孩儿脖子上的手一样扼住了他的脖颈,让他透不过气来。

沈流感觉到了异样,转过脸来。

他看见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惊愕之中他松了手劲,那人便如豹子般冲了出去。

下一秒赵锦川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整个人被打得重重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懵了,场中响起一片惊呼。

沈流的呼吸停了两秒,放下了悬空的胳膊,闭了闭眼睛。

秦穆已经怒极了。他速度很快,目标也很准,按着赵锦川就往脸上打。那拳头打得不仅是欺凌弱者的暴徒,还是杀害了肖老师的凶手。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等被人拉开的时候赵锦川的鼻子和嘴唇都渗出了血,脸上青肿一片,头晕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他妈的……”周砺行惊得酒全醒了,瞪大眼睛骂了一半想起这个不要命的玩意儿是沈流的人,硬生生把后半句憋了回去,转脸看着沈流道,“搞什么?”

“操……”赵锦川被人扶起来,好半天才从晕眩中缓过劲儿来,阴骘地盯着秦穆道,“有种啊,你他妈的敢和我动手,今儿我不让你死在这儿我就不姓赵。”

“你姓赵吗?你该姓畜。”秦穆被好几个人抓着,也不挣扎,面无表情地说,“只有畜生才打女人。”

满屋子人都心惊肉跳起来。赵锦川是私生子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平素最忌讳人提这个。上回有个陪酒女把他的姓叫错了,结果被打得一只眼睛失明了。这家伙如今生往枪口上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锦川满身狼狈,怒意愈盛,猛地推开扶着自己的人,随手拎起红酒瓶就要朝着秦穆去。刚迈开步子,旁边的茶几却长了腿似的横着飘移过来拦住了路,酒瓶和杯子在惯性下稀里哗啦砸了一地。

弄出大响动的男人放下长腿,四平八稳地抄着手端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抓着秦穆的几个人,淡淡道:“松开。”

命令式的语气,带着点儿渗人的寒凉。

几人不约而同地松了手。

“哈。”赵锦川的目光从秦穆转到了沈流身上,“我以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有人给他撑腰。”

“人是我带来的,今儿扫了大家的兴,实在对不住。”沈流不紧不慢地说,“他第一回来这种地方。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道小赵总有这么独特的爱好,一时激动没控制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