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爱得很深，眼中都只有彼此，可以为对方做任何事。沈流喜欢秦穆在自己的调教下露出隐忍又渴求的表情，也愿意顺从秦穆的指令被捆绑和束缚。秦穆会为了取悦沈流努力克服心理障碍，也会在沈流身上亢奋得不像自己。

然而江湖路远，他们终于还是在漫天沙尘里分道扬镳。秦穆再也没有将主动权交到另一个人手里。他拿起了鞭子，彻底的成为了一个dom。对着镜子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极了沈流。

那么沈流呢？

他还在玩这样的游戏吗？

他可曾跪在别人的面前被捆绑和鞭笞？又或者他已经有了钟情的sub，说着那些曾和自己说过的情话？

秦穆脑子里乱糟糟的。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他睁开了眼睛。

沈流的脸和从前重合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未曾改变。

秦穆恍然地发怔。

“床不舒服吗，要跑这儿来睡？”沈流伸手要拉他。

秦穆回过神来，避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抹了抹头上的汗：“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行李还给我？”

“拿到羽衣你就要飞走了*，我舍不得。”沈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先还点别的吧。”

里头是他的眼镜。度数精准，细节相似，如果不是镜脚内侧没有那道独特的划痕，秦穆几乎以为这就是他原来的那一副了。

“这副镜架应该已经停产了。”秦穆抬眼看着他。

沈流有些出乎意料，颇有兴致地说：“这么仔细，从哪儿看出来的？我已经让他们做旧了。”

“行李还我，我告诉你。”

“这交易听起来对我可不太合算。”沈流从衣柜里抽了条速干毛巾搭在他身上，“去冲个澡换身衣服，当心着凉。”

秦穆离开健身房上楼，却发现他一直跟到了房间门口，忍无可忍地开口：“还有事？”

“我今天也出了一身汗。”沈流铺垫得很直接。

秦穆沉默片刻，淡淡道：“行李。”

沈流颇感意外地吹了声口哨，津津有味地感叹：“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秦大律师居然会开出这种价码，实在让我很心动。”

“成交吗？”秦穆的表情像是坐在谈判桌前一样正经。

沈流装模作样地苦恼了一会儿，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秦穆身上扫了一遍：“虽然很诱人，但还没到我的心理价位。小木头，要不要再加点码试试？”

秦穆听到“小木头”三个字耳根倏然热了起来，板着脸一把甩上了门。

沈流的鼻尖差点撞在门板上，无奈地笑笑，拍拍门道：“美人儿，快点洗，洗完下来陪朕用膳。”

第二十二章

秦穆在圆桌旁坐下的时候，沈流亲自给他盛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