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他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写一些超越时代的科学技术了,毕竟对于一个工业基础基本为零、积贫积弱已久的国家来说,就算具备了理论知识,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于给别人做嫁衣。
只是在这个世界写文,同样也有很大的风险。
君不见历史上那么多文人被下狱、被流放、被刺杀因此,乔镜虽然给《东方京报》投了稿,但却提出了一个特别的要求:
如果报刊决定刊载他的小说的话,他希望亲自和报社的总编辑见一面,商讨关于稿酬和其他相关事宜。
乔镜希望,无论将来自己发表了多少作品,世人记住的都只是他的笔名,是“晏河清”这个身份,而非他乔镜。
还是那句老话
晏河清写的文,和他乔镜有什么关系?
此时天色已晚,看守学校大门的老头子大概也是犯了困,在听到乔镜是过来找自己的信件的,他甚至都没有想过要看一眼面前青年的学生证,直接敷衍一指旁边那堆邮差刚送来的信件:“俺不识字,恁自个儿找吧。”
这倒是正合了乔镜的意。
他给《东方京报》投稿的时候,用的名字就是晏河清。
就算之后要和总编见面,但对于同在京洛大学的同学和老师教授们,乔镜还是十万分不希望他们知道自己的笔名的倒也不是因为觉得见不得人,只是单纯怕麻烦而已。
光一个景星阑就够他受的了。
而且在这个时代,识字的人都不多,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的,放到哪里都是风云人物。
什么飞黄腾达出人头地,乔镜都表示敬谢不敏。
他拿着信件回到了宿舍,用小刀拆开,从信封里抽出了几张还带着淡淡墨香气息的信纸,上面是《东方京报》的总编辑给他写的回信。
乔镜一目十行地掠过了那些客套,一眼看到了最关键的部分:
“……稿件已收到。阅后拍案叫绝,再读长叹一声,心绪万千。先生大才!明日下午一时三刻,若您有空,请务必光临报社二楼,许某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