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个嘛……”五条悟迟疑道:“就,拿上前些日子买的喜久福找津岛少年道个歉……什么的吧。”

闻言,夜蛾正道露出一副好像吃到一块肥肉被腻到的表情:“你做了什么惹着人家啦?!”

“我哪知道啊!”五条悟气势不足的喊了声,他是真的不知道好不好,就一个问题啊……

不过,他倒是看得清楚,“津岛修治”从容的笑意有一瞬间染上了某种悲痛欲绝的东西。

五条悟垮|下肩膀叹了口气,嘛,可能真就像硝子以前吐槽的那样,他就不该长嘴吧。

说了会拿上喜久福去道歉,五条悟就真的很有行动力地提着礼袋,在黄昏时分敲响了太宰治入住的校舍。

距离他的校舍不远,也就隔壁的隔壁。

敲了几下门,五条悟推门进去,脚步随着停滞在原地。

褪下砂色风衣的少年,单手托着下巴、手肘抵着窗沿,将目光投去远方。

少年的鼻尖几乎快要贴上了依附墙壁肆意生长的凌霄花,一左一右印着满天星的窗帘被风吹动,不时碰触着少年纤弱的肩膀,使得少年看上去似是即将消融在花海里。

这安静的叫人不禁心生柔软的场景,离开或是继续向前迈进,均显突兀。

哪怕是稍重些的呼吸声,似乎也会将这静谧的气氛尽数破坏。

所以,五条悟的脚步停滞在了原地,呼吸也轻得犹如消失了一般。

只是那双展露在墨镜外的苍蓝眼眸,极其明目张胆的描摹着这一幕。

那双眼睛看见少年的耳朵微微地一颤,因为手肘抵着窗沿而绷着力道的肩膀很快地放松下来。

鼻尖轻轻扫过凌霄花的浅红花瓣,少年转过脸向他望来,鸢色的眸子里依稀可见花瓣的模样。

五条悟眨了眨眼,愣了愣才抬起手来:“呦。”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太宰治抬手,指了指五条悟手里提着的印着“喜久福”的袋子:“那个,是给我的?”

五条悟笑了笑:“没错!”

他走上前去,将袋子递过去,看少年接过后才拎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满脸堆砌着笑说:“很好吃哦,毛豆生奶油味的。”

太宰治撕开包装袋,捧着点心小口咬着:“是蛮好吃的,然后呢?”

被认同了口味生出的高兴,眨眼间又因一声“然后呢”而散去。

五条悟叹了口气:“真会破坏气氛啊津岛少年。”

“没错。”太宰治小口咬着点心,很干脆的承认了指控:“这一点上我确实比不过五条先生呢。”

被cue的五条悟耸了耸肩,也很干脆的承认:“好看的人事物多看两眼有什么错呢?”

一枚小点心下肚,太宰治又拿了第二个,他看了眼五条悟说:“好吧,我承认自己确实很好看,而且五条先生也看呆了。那么,然后呢?”

“是是――”五条悟扶额:“无论内务省的真正意图如何,东京咒高愿意暂时同监察官小~先~生~站在统一战线哦。”

啪嗒!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明智的决定。”

“哈,那还真是谢谢夸奖啦。”五条悟懒懒散散的说,他看着少年小口吃点心,突然发觉,还没有道歉,他们就已经和解了。

也许是因为过早知晓社|会生存法则的关系,少年并没有刻意抓着旁人的把柄不放。

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可没有这心性――五条悟心里感慨着,却也想着少年这样活着得多没意思。

不过也对,少年只是活着,恰巧活着,而已。

“好啦,现在是提问时间咯。”太宰治拍掉手上糯米粉,笑道:“五条先生对咒术师高层不满已久,这一点我有调查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