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细细一想,当初斩缘的不也是夜斗吗?算账什么的没毛病啊。

太宰治一噎:“你的原则呢?”

五条悟抬起下巴,声音像是含着滚烫的沙:“你啊。”

我的原则不就是你吗?

太宰治只觉被完全包裹住的手掌隐隐发烫,他想,比起问眼前人,他更应该问问自己:太宰治你的原则呢?

暗自叹了口气,太宰治挣脱开那只温度炙热的手掌:“比起处理历|史|遗|留问题,相信还是目前的事态更重要吧?”

“嘛。”五条悟拿起桌上的墨镜重新戴上:“也是。”

这事处理不好,他就不能和小男朋友好好谈恋爱,确实比较重要。

五条悟想着自顾自肯定地点点头,内心却涌现一股“全世界都在阻止他和小男朋友谈恋爱”的惆怅。

最强做错了什么?

最强只想当个恋爱脑而已啊。

太宰治掠过他,捞起随意丢在|床|上的风衣,他问:“是异能科的人来东京,还是五条先生你去横滨?”

五条悟眨了眨眼说:“去横滨哦。”

太宰治点点头,朝门口走去,握着门把手回头对白发男人笑了笑:“不介意载我一程吧?”

“当然不介意。”五条悟走过去,高高大大的身体完全贴在了太宰治背上,伏在他的耳边说:“不过,这回得到的情报,我们可以共享吗?我可是最强的五条悟,很有利用价值的。”

闻言,太宰治扯了扯唇角,没有言语,直接拧开了门走出去,理都不理没了倚靠顿时一个踉跄的家伙。

回横滨前,他得先安顿好自家小朋友,最靠谱的选择就是把敦交给七海建人。

太宰治没有和五条悟一块去异能科,约定了时间后,他回到了侦探社:“呦~我回来啦!”

没人理他。

国木田直接吼上去:“你个绷带浪费装置!一天没到,你就打退堂鼓的回来了吗?!啧,有没有点出自了?”

这话对太宰治根本不痛不痒:“所以啦,状况如何?港口|黑|手|党|的人员动向,有留意吗?”

国木田一言难尽,这才过去没一小时吧?

“没有。”国木田还是说:“没有留意到那边有什么特别的行动。”

“这样吗?”太宰治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森先生是合理化的化身,以宛如数字计算般的冷酷掌控战|局,别说真的没什么,就是有,也不是旁人可以轻易探知的。

他倒是有心如四年前那般威胁一下森先生,讨要一下情报,可惜这是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发生第二次的事情。

上一次,他会那样做,一是不喜森先生掺合有关于他的事情;二是那时候他是内务省的监察官,他有底气,实在不行可以将一切推诿给内务省。

“那么在意港口|黑|手|党|动向,是发现什么了吗?”与谢野喝了口咖啡问道,太宰治的能力有目共睹,她不认为那是无端揣测。

“嘛,只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太宰治勾了勾唇角,思索半晌,就在他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七海建人?

太宰治眨了眨眼:“呦,怎么了吗?这个时间的话,不是应该带着敦在内务省吗?”

鸢色的瞳仁骤然一紧。

七海建人说:〔去往内务省的路上,我们被自称芥川龙之介的黑衣男子袭击了。对方声称:中岛敦被用七十亿悬赏活捉。〕

……繁杂的线索,在这一刻清晰的串联起来了。

异能集团千里迢迢来到日|本为的就是中岛敦,之所以盯上侦探社的异能许可证,是为能够在日|本|境|内不受限制的行动。

〔太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