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默默挂断了电话,给夜蛾正道发去了邮件,他得向咒高请了几天假,在这几天内速战速决,把津岛家一些烦人的垃圾清理出去。
虽说早已经脱离了津岛家,但谁叫那些家伙实在太烦了。
种田山头火以为费尽心力才叫他同意|卧|底,殊不知他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彻底抹去在港口|黑|手|党|的履历啊,不是挺不错的酬劳吗?
太宰治凉薄的挑起唇角。
五条悟第二天醒来后,怀疑人生的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夏油杰来砸他校舍的门,才回过神来。
夏油杰闯进来,见五条悟还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五条大爷,您老人家都不看看时间的吗?赶紧起来!”
五条悟看了夏油杰一眼,垂头继续沉思。
夏油杰咬牙,也没时间搭理五条悟的不对劲,他道:“有个委托指定我们。”
“什么委托?”
“护卫“星浆体”,即天元大人的适应者少女,并抹消。”夏油杰简言意骇。
“哦行。”也不知道听清没听清,五条悟胡乱地点头:“杰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夏油杰:“……”他觉得五条悟有病!
看人出了门,五条悟快速跳|下|床|撤掉|床|单,和换下来的睡衣一起塞进衣柜不易被人看见的一角。
就仿佛隐藏了所有见不得人的遐|想,五条悟倚着衣柜巧克力色的门,捂着爆红的脸,重重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津岛家――
“护卫“星浆体”吗?好无聊的任务。”
太宰治看着悬赏后面的金额,连连咂舌,随后又不感兴趣地转向身后颤颤巍巍发抖的人们。
津岛家的老东西们。
太宰治愣了下,被自己五条式的形容给逗笑了,鸢眸映着惊慌失色的人们,笑眼弯弯:“真是羡慕呢,可以|死|的这么痛快。”
血|液|溅得四处都是,精心打理过的翠绿草坪也被血|液|侵染成红,不难看出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交战。
太宰治踩着|血|液走去,染上红色的鞋底在地面留下一片印记。
最后一个企图反抗他的人,此刻正躺在地上,面目狰狞,瞳孔失焦。
无聊。
无聊透顶。
太宰治感到无趣地撇了撇嘴,突然升起了回横滨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名津岛家的侍卫上前一步,恭敬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星浆体”死了?”太宰治凉薄的笑了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星浆体”|死|了。
不,天内理子|死|了。
白发少年怀里是一具没有了温度的|尸|体,他环视四周,眼里翻腾的情绪似雪山之巅吹刮的风霜。
在一切失控之际,黑发少年拦住了他。
苍蓝眸底稍稍回温,却仍是空茫一片。
黑发少年的眼底同样也是望不到边际的空洞。
――命运就在此刻发生了转折。
〔津岛先生。〕
太宰治没想到夏油杰会拿五条悟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五条悟呢?”
夏油杰望了眼喝醉酒开始说胡话的友人,头疼扶额:〔他喝醉了。〕
天知道五条悟发什么神经,不会喝酒偏要喝,还点名要喝那天太宰治喝过的酒。
太宰治奇怪道:“请问哦,那关我什么事?”
〔不,只是……〕
只是他无意间翻开五条悟的手机,发现通话记录最近几十条都是打给太宰治的,而且每次通话的时间还都不短。
夏油杰隐隐觉得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