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生气。
“师姐,师父……师父在哪?”轻欢红着眼睛恳切地看着云棠。
“……给我滚上来!”云棠狠狠地将手松开,深呼吸几口平复心中的怒气,然后快步走向楼上。
轻欢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匆忙跟上去。
坐在一边全程被忽略的妙善看着轻欢上楼的背影,只得无奈笑笑,也不多管,只是自顾自津津有味地吃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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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行至南泱睡着的客房门前,忽然顿住,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忽的沉声问道:“为什么忽然回来?你……还会回去焚天门吗?”
轻欢低下头道:“我……我想师父。”
“轻欢,过去我们一起生活的十几年感情,当真比不上一个突然跳出来的爹吗?”云棠的声音很沉,透着股浓重的悲哀。
“师姐,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不论血缘。”
“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师父……只有两个月了,好好陪陪她。”云棠沉声叹气,帮轻欢把门打开,“容怀师伯和师兄都在隔壁,他们不会打扰你。”
“师姐,谢谢。”轻欢哽咽着,云棠如此轻易便原谅了她。她知道,其实不论自己做了什么,师姐,师兄,还有师父师伯,都会轻易地原谅她。他们是真的把她当做亲人,所以才会永远这么宽容。
云棠看着轻欢进去,又沉默着细心地替轻欢掩好门,不动声色地安静离开。
轻欢只觉走向南泱的每一步都是无以复加的沉重,尤其是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凤羽剑时,她便更加难过。
南泱的头微微侧着,异常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十分苍白虚弱,皮肤好似透明,侧脸到脖颈的位置埋有细细的青色血管,更显精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