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有些晚了,他先去吃个饭,等晚上大家去食堂打饭的时候他再一一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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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杜家冷锅冷灶,都大中午了,也没人做饭。

杜奶奶黑着脸在屋里晃了几圈,每个屋子都找遍了,都没找到杜母。

这是去医院没回来?

还是故意不做饭想饿死她?

昨天大家换下的脏衣服全堆到门口的盆子里,都有汗臭味了。

这衣服怎么也没人洗?

隔壁。

杜母跟刘芸谈得热火朝天。

早上,杜母拿到户口本后本来想去派出所的,后来隔壁的刘芸找过来了,说商量两个孩子的事。

就是沈洋跟杜思苦。

杜母当时很怀疑:“昨天你家的动静我可是知道的,你的话沈洋也不听啊。”

刘芸:“他要是没看上思苦,昨天为什么特意过来跟你家思苦说分房的事?”这不有戏吗。与其让沈洋把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前妻接回来,还不如让杜思苦当她的儿媳妇。

他们沈家跟杜家知根知底,杜思苦是什么性子好是知道的。

好调教。

杜母心里当然乐意,但是,这事没这么容易。

条件还是要摆的。

于是两人一拍既合,杜母在怕自家商量,这杜奶奶又过来生事,于是干脆跟刘芸去了沈家。

“这工作得安排了,必须是正式工。你家沈洋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那小何(沈洋前妻)就她那资本家的成分,沈洋都把工作给安排了。这次咱们俩家要是结成亲家了,我家老四的工作肯定要给安排上,不能比小何差。”

刘芸一口答就:“没问题。”

沈洋的二叔粮食局的领导,把侄媳妇安排进去,不是问题。

这就成了?

杜母觉得这条件要少了,于是加码,“这房子虽然沈洋单位分的,以后两个孩子结了婚,得我家老四一份。还有这彩礼,自行家你们家有了就不说了,缝纫机肯定要买的。”

虽然是二婚,但是她家老四该有的东西都得有。

“缝纫机,买!”刘芸想的是,缝纫机买了,杜思苦还是要带回沈家的,到时候给谁用,那就不是外人说了算的。

买缝纫机的钱倒是有,就是没缝纫机票。

这两人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

哟,过饭点了。

杜母要走:“医院那边还等着送饭呢。”这会做饭来不及了,也不知道铁路食堂那边还有没有饭菜。

“行,那具体的下次咱们再谈。”刘芸也饿了,等会下个面条吃。

沈家父子都有工作,人少,开销少,这能存下钱。

再说了,过年过节铁路都要发东西,有时候是油,有时候是米,沈家不像杜家,还把东西往外送。

这都攒下来,东西就多了。

杜母回家杜家,进门就撞到了站在院里的杜奶奶。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火气还那么旺。

“去哪了?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这一天天的你想造反啊?”杜奶奶说完这话就捂住了嘴。

可不敢乱说。

杜母脸色发白:“妈,小声些。”造反两个字可不能随便乱说的。

会惹麻烦的。

杜奶奶心里也有些后怕。

婆媳俩默契的都不再提了。

杜母道:“我去食堂打点饭,等会给您送回来。”

到时候再往医院那边送点。

杜奶奶指着脏衣服,“这些呢?”

杜母道:“小姑的你挑出来,让她自己洗,我家的我等会回来洗。”怎么会这么多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