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杜爷爷床底下可能还藏了酒,烟啊之类的东西,可现在不是被偷了吗。

真是的。

杜母回到家,拿着菜篮子,就往农贸市场去了。

又去那边买了花生米,豆腐,小葱,土豆,都剩得不多了,再迟一些豆腐都买不着了。

她还买了些豆干。

回来后,杜母就马不停蹄的开始洗菜做饭了。

她一直忙到现在就没停过。

锅里的油烧热了,杜母把切好的土豆倒了进去,刺啦一声响,杜母往后退了半步。

“姨妈。”

于月莺回来见没人理她,就自个来了厨房。

杜母心着炒菜,压根就没听到有人喊她。

“姨妈,”于月莺的声音大了些,又喊了两声,杜母这才看到她,“快过来帮忙,你把外头桌子擦一擦,把碗拿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底下冲一冲。”

于月莺把火车票掏了出来,递给杜母,“姨妈,姨父把票买好了。”

让她明天就走。

杜母瞧了一眼,“等吃完饭,我会跟你姨父好好说一说的。”

怎么是明天的票,这退票可就不能全额退了。

又损失一笔小钱,杜母心疼得很。

于月莺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姨父让她走之后,她感觉在杜家呆着,哪哪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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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

八点。

从红光县到阳市的绿皮火车到了。

杜二提着行李下了火车。

他从火车站出来后,没急着回家,倒是去了以前一起的朋友家。

火车上烟味太重,他得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回家。

要是爷爷不好,或许得去医院。

杜二的这个朋友叫孟丁,他长得高,人瘦,腿跟竹杆似的,人送外号细杆。

他是一个人住,他家就他一个儿子,父母去世得早,以前这屋子叫大伯占了去,那会他还在读初中。

后来就没钱读了,后来他在大伯家过得不好,经常挨打,开始挨打得多,后来学会跑了。

这越跑越快,大伯就打不着他了。

他是十七岁的时候碰到杜二的,后来就跟着杜二混。

熟了后,他才把自己的事告诉了杜二他们,家里的东西全被大伯家占去了。杜二他们知道这事后,就帮细杆把屋子给要了回来。

把大伯一家给赶出去了。

后来,这屋子就成了他们五个人的据点。

细杆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是大伯家的两个儿子又来要屋子了。

不想开门。

“细杆,开门。”杜二在外头喊。

细杆以为自己太想杜二了,产生了幻觉,可尽管这样,他还是一把拉开了屋子的大门。

活生生的杜二就站在他家门口。

细杆激动坏了:“杜哥,你回来了!”

恨不得抱上去。

杜二扒开他,“别黏黏糊糊的,我身上味重,等会要去医院,在你这边洗个澡,马上就走。”

“杜哥,你好不容易回来,我找叫小齐他们过来,咱们好好聚聚,喝喝酒。”细杆太高兴了,他们一群人好久都没这么齐过了。

杜二 :“我家里有事,得先回家,聚的事回头再说。”

先回去看老头子死了没。

先回家,老头子没死他爸会说是哪个医院的。

杜二跟杜爷爷不合,可一想到老爷子要是没了,心里怪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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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