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道,“三车间的阮子柏长得也好,就是有些不近人情,不太好相处。”天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杜思苦发现,跟余凤敏比起来,她对厂里其他车间的人好像一点都不熟啊。
阮子柏又是哪位?
“凤敏,咱们还小,还是以工作为主吧。”杜思苦劝道。
余凤敏看她:“你真是傻乎乎的,这找一个,谈上两年,正好结婚。现在不多看看多找找,等过两年,好的都被挑走了。”
杜思苦不劝了。
余凤敏决定在厂里再找找,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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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小程胆子小,被派出所的民警一问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不光招了,还存了个心眼,把这件些全都推到了路丽珍的头上,“她说杜家东西多,还说这杜得敏以前穿的好,吃得好,这次去杜家偷东西,事后她也要一半的。”
路丽珍一听,当时心里就把小程臭骂了一顿。
没骨气的东西。
竟然把这事推到她头上,她也不是好惹的,“同志,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要说起来,还是得敏自己说,父母东西多,只给哥哥嫂子留着,还要她把工作让出去。我觉得吧,这得敏可能是背地里跟小程许了什么,要不然小程也不敢动这心思。”
路丽珍更狠,把这事栽到了杜得敏的头上。
还说呢,“是杜得敏请我们过去的,家里的东西就她知道在哪,要是没她,小程能进去吗?早知道搬家会惹出这样的麻烦,我就不来了。”
一脸委屈。
杜得敏原本觉得这事她也算是受害者,可是当民警把她带到审讯室。
“杜得敏,他们说偷东西的事是你指使的,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杜得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
他们说她是主谋!
怎么可能!
她也姓杜,她想拿东西直接跟她妈说是了,怎么会偷呢!
民警同志是怎么回事,竟然相信这样的胡话!
“同志,你可要调查清楚,不要平白污蔑人。”杜得敏气得站了起来,“你们就是这么工作的吗,怎么能把这样的坏事安到我头上!”
她气完,又委屈的哭了出来。
“你们太欺负人了!”杜得敏的哭声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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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家属大院。
派出所的人过来了一趟,说偷东西的贼抓到了。
那边正在清点财物,等口供录好了,杜家的失主可以去派出所,把失窃的东西领回来。
“我姑姑屋里的东西呢?”
“你姑姑那是搬家,东西在冰棒厂,失窃的只有老人屋里的东西。”派出所的民警说,“床底下的那些麦乳精,罐头,糖什么的,说是中途卖掉了,你们算一算多少钱,到时候折个价,让他凑钱还给你们。”
杜家老三还真不知道爷爷床底下藏了多少东西。
这得去医院问问。
可又不能去。
还有一件事,姑姑搬家了?
搬到冰棒厂?
老三眉头紧皱,他的东西还在那边呢,姑姑屋里的东西都空了,难道以后姑姑就住那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得把东西搬回来。
民警同志走后。
杜家老三去了小姑的屋,看到正在抹泪的文秀,“文秀,怎么了?”
怎么哭了。
“我妈不要我了。”文秀抽泣着。
杜家老三,“怎么会呢,小姑就是搬家没顾上你。咱们今天不是在邮局吗?这样,我有冰棒厂的钥匙,我带你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