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同事说有人找她,还以为是熟人,可这两人,她好像没见过。
“你是?”
杜家老三:“我妹妹是凤敏的好朋友,叫杜思苦,是这样的,我们有个包裹想寄出去,办加急。”说着把麦乳精跟两瓶罐头往余凤娇手上递,“这事还得麻烦您一下。”
刚才邮局引路那人提到余凤娇脸上就带了笑,看得出来,余凤娇在邮局还是说得上话的。
“你是小杜的哥哥啊。”余凤娇不能收这东西,“这东西我可不能收,你拿回去。”
她又道,“放心,一个加急的包裹,我这边能办。不过,我得说好啊,不能有违禁的东西,要不然查出来我这边可就难办了。”
杜家老三把东西放到余凤敏的工位,说:“我们是寄的用的跟一些药,没有违禁的东西,绝对没有。”
那何必找她呢?
余凤娇不太明白,“你们是有什么难处吗?”她和气的问。
文秀红着眼就要说自己父亲的事,杜家老三赶紧捂了文秀嘴。
这是邮局,人多眼杂的,没别说话。
杜家老三:“那地方有些偏,是农场。”
余凤娇一听就明白了。
农场。
东西倒是好寄东西,可能不能到收件人手里那就不好说了。
下放到农场的人,身份都不好。
杜家老三:“收件人是我亲戚,他病得很厉害,我们就想寄些药跟一点红糖过去。”他也不瞒余凤娇。
“我们就是想把东西寄到我亲戚手上,您这边能帮个忙吗?”
余凤娇琢磨一下,问,“你亲戚是干什么的?”
“教书的。”
-
铁路家属大院。
杜得敏早上收拾东西,发现她的钱少了。
少了足足十几块钱呢,还不算那些零零碎碎的,几角几分钱。
昨天就于月莺一个人在家。
这钱是谁拿的长眼睛的都知道。
杜得敏没找于月莺,她犯不着跟一个小辈吵,她直接找了要出门的杜母,“大嫂,有件事我跟你说说。”
杜母道:“我要去贺家一趟,有事回头说。”
“大嫂,这事等不了,”杜得敏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把口袋全翻了过来,“我屋里的十几块钱不见了,昨天谁在家你是清楚的。”
杜得敏看了一眼从西屋出来的于月莺,问杜母,“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杜母眉头一皱。
这小姑子看于月莺是什么意思?
怀疑这钱是月莺偷的?
昨天,好像也确实只有月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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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月莺过来了,杜母就直接问了:“月莺,老五她姑钱丢了,你见着了吗?”
于月莺:“我可没见着,昨天文秀在她们屋呆了一天,后来还是老四回来,文秀才出来。不信等老四回来你问她。”
她再三强调,“我可没见着什么钱。”
又嘀咕,“昨天又不是只有一个人。”
这嘀咕声可不小,就是说给杜得敏听的。
于月莺可不傻,说钱丢了,不就是怀疑她拿的吗?
虽然之前她生过这种想法,但是,杜爷爷如今好了,这一个铁饭碗的工作不比拿点小钱强?
而且,听姨妈说,杜爷爷的病就是老五小姑气出来的。
这下她工作的事八拿九稳了。
“得敏,你听到了,月莺说钱不是她拿的。要不这样,既然文秀也在家,等文秀回来,你问问她吧。”杜母道,“我这边还有点事,家里就交给你了。”
杜母说完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