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冶。

姑父被发配到农场了,那边条件是艰苦一些。

得寄药过去。

她记得余凤敏的姐姐在邮局工作,要是跟农场那一片的邮递员联系上,这药只要不被没收,就能送到姑父手里。

病了除了药,还需要一些营养的东西补补身体。

罐头不好寄,红糖?

文秀拿出信,飞快的背着上面的地址。

一遍又一遍。

“你跟你妈住的那屋,有什么补身子的吗,红糖白糖什么的,你明天去邮局的时候寄去的。”杜思苦道,“我有个朋友,她姐姐在邮局工作,你明天去了找她,我把人名给你。”

她提醒,“到时候嘴甜一点。”

文秀乖巧点头,把杜思苦告诉她的这些话全部记下来。

“表姐,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杜思苦:“明天我有事。”早上她就得把袁秀红送到机修厂去,而且,她还有工作呢。

实在是顾不上文秀的事。

“我三哥在外头,等会咱们一起去医院,路上你跟我三哥说,让他带你去寄东西。”

三表哥,太好了。

文秀心里松了口气。

文秀长这么大,还没自己去办过事。

她妈一直教她的都是,有事让男人出面办,她们女人不用管,再大的事都有人顶着,她们只管吃喝就行。

“表姐,家里有麦乳精!”文秀想起来了,这是别人送来的,一共两罐呢。

杜思苦把被褥往肩上一扛,“那你去拿。”

“在舅妈屋里。”文秀说。

被舅妈锁起来了。

-

屋外。

于月莺耳朵贴着门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声音。

怎么说话声音那么小?

密谋什么呢?

屋里拉开门,于月莺一惊,赶紧躲到旁边。

她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杜思苦:“表姐,家里就麻烦你了,文秀等会跟我一块去医院。”

屋里就于月莺一个人了。

杜思苦出来后,去了杜爷爷的屋里,爷爷给的钥匙,她从床底下找到了爷爷说那一箱罐头。

拉出来,提了提,还有点重。

杜思苦提着罐头出来了,顺便把门锁上。

“文秀,好了吗?”

文秀回屋拿纸笔,拿东西去了。

“来了。”

杜思苦扛着被褥,提着罐头箱子走了,文秀手里拿着装得满满的书包,跟在杜思苦身后。

“表姐,我帮你一起提吧。”

“不用。”

于月莺看着杜思苦把整整一箱罐头都提走了,都没客气一下问她吃不吃,心里发恨。

不就是找了一个破工作吗,得意什么!

这罐头是一箱子,要是拆了,拿一罐出来,那还怎么提?

两只手能抱几个?

-

医院。

病房里,杜父已经把袁秀红看成了救命恩人,尤其是看到袁秀红给杜爷爷的那个平安符的时候,觉得这姑娘真是哪哪都好。

能冶病,还帮他爸求了平安符。

杜父感激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