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矩了。”
男子尴尬地搓了搓手,才道:“那日匆匆一别,未曾问贵人姓名?”他并不知裴钰具体身份,但能看出来是个非富即贵的,便以“贵人”相称了。男子挠挠后颈又道:“我名童期,是去年秋闱芜州解元,初来京城参加会试。听闻那银楼老师傅手艺巧,便想去瞧瞧,谁料一时不慎钱袋差点被偷,多谢贵人相助。”
“童期?”裴钰上下打量他两眼,问道:“你与胡歇……”
“胡老是晚辈的表舅公。”童期道:“春闱期间晚辈在此借住。”芜州临近南疆,距京城甚远,他应是刚来京不久,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有个远房亲戚倒也是件好事。
“原来如此。”裴钰了然:“怪不得你会在阁老府中。”
“那贵人您?”童期试探性地问道。
所谓美人如玉。他想,这书中描写的,不就是面前这真真切切的人?
然而紧接着,成林的话便让他一颗欢鼓雀跃的心凉了大半截。只见裴钰身旁的武侍整整衣襟,肃声道:“你眼前的这位,是大齐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