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站出来承认元靖昭帝位的。裴钰回京后次日,就先去了胡阁老府上拜访,皇帝编造的半真半假缘由自然是瞒不过胡歇的,可他并未多说什么,反而还乐呵呵地将相印交予了裴钰。
胡歇喜好品茶下棋,裴钰陪了他大半天,也听他讲述了很多这几年朝廷内外发生的重大事件,受益颇多。要回去时阁老还特意送他到了门口,眼见马车驶远后胡歇才转身要回府,摸着胡子轻快道:“终于清闲喽……”
“备好车,明日老夫要进躺宫。”
他向侍卫吩咐道:“去瞧瞧太子殿下。”
.
元靖昭本以为,裴钰到了京城后,他们见面的次数会多起来。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除却朝堂之上的君臣相见,每次裴钰主动进宫来面圣述职,身边都有跟着同僚,一直找不到能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皇帝忍了一月有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决定亲自去丞相府找人,没成想却扑了个空。
裴钰并不在府中。
听管家说是被户部几位大人叫走了,但一问地方,元靖昭顿时脸一黑,心情不妙。
果然,一进醉春阁,抬头一看,便见二楼楼梯旁的厢房房门半敞着。裴钰穿了身雪青色衣袍,领襟微微散开,被成林搀扶着正与倚在门框边的一位年轻男子说着什么,二人似是依依不舍地在门口还交谈甚欢,那人甚至还朗声笑着伸出手,将裴钰衣襟合拢,又对成林低声嘱咐了几句话,眼见他将醉酒的人安稳扶下楼去,这才返回房中关上了门。
裴钰许久未饮过这么多酒,脑子里晕沉得厉害,脚下虚软无力踏地不实,几度摇晃着身子站立不稳。原是皇帝贴身御卫的成林本就气质不凡,更何况还搀着个相貌更为出众惹眼的人,一下楼就围过来不少莺莺燕燕热情地招呼他们去品酒。
成林厉声呵斥了句,然后快速环顾四周寻找便捷出路,忽然就与负手而立在前方、满脸不悦的皇帝对上面,后者则毫不客气大步走过来,把裴钰打横抱起径直又进了间房。
元靖昭甚至都没等裴钰站好,刚将他放下就又把人重重抵向门板,并用手掌垫在他后脑勺处,急切地亲了上来,动作带有些许的粗鲁。舌头强硬地顶开紧闭唇齿,紧接着就伸进来勾缠住一通乱搅,搜刮过温热口腔内黏膜的每一寸,连吸带舔地很快夺取了裴钰大半呼吸,导致他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下意识伸手不停地推搡:“……唔唔!”
所幸皇帝理智尚在,品尝够甜蜜滋味后便及时打住了。喘息声混乱纠缠在一起,两人唇舌分离时还牵连出条黏糊的银丝,元靖昭没忍住又往那润红的唇尖上轻啄了下,一手稳稳撑在裴钰肩侧,抚摸着他发热的脸颊哑声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嗯?”苛唻崟揽
表面上是酒馆,实际上就是个妓院春楼!
说着,视线触及到裴钰的领口,他越想越气愤,恨不得把那人的手给剁了去:“你怎么能让他那样碰你?裴钰,要是我没来,成林不在,他趁你喝醉对你做什……”
“他没对我做什么。”
裴钰轻轻拍开元靖昭的手,脑子里还是迷糊的。开口便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双眼微眯盯着面前的人看了片刻,好像是认出了人,但又没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只喃喃说了句听不清的话语。
太困了……他才从元靖昭身侧绕过去,踉踉跄跄地想往里面走。皇帝又一把将人拽了回来,两手狠狠撕扯开衣领,泄愤似地在他脖颈间喉结处咬了一下。
“我几次想见你不成,你却在这里和别人喝酒……”
元靖昭边说边抬手从裴钰敞开的衣襟处伸进去,挑松裹胸布,所触之地还是记忆中的绵软柔热,他有些急躁地迅速扯掉上面碍事的衣物,将乳头含进嘴里舔咬,吃奶似的吸得咂咂作响,含混不清地说:“令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