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还是没忍住,奋力挣脱出来后他背向皇帝蜷缩起身子,捂嘴干呕了好一会儿才停。

元靖昭将人扣着肩转过身,视线下移,这才迟缓地发现他一直在用左手紧按着腹部。

裴钰额前布满细汗,脸庞被冷汗浸得湿透且毫无血色,齿关紧咬的唇瓣上尽是血印。仿佛快要窒息晕死过去一般,整个人透着种虚白软弱的失真感,左手却还下意识地死死捂在湿透了的里衫上不肯松开。

“……?”

皇帝定定盯着那处,片刻后忽然神色古怪地轻笑了一声,伸手想要挪开裴钰按在肚腹上的手,却是怎么也移不开,便直接覆在了他手背上一点点地将其强行扳离:“丞相在藏什么呢?嗯?”

.

第18章 第十八章 ,

本是休沐之日,关止却被一道密旨急召进了宫。

前面领路的小太监步子又急又快,正晴阳当空,他用衣袖抹了下额头冒出来的汗,实在忍不住问道:“公公,到底是有何要紧事召臣进宫啊?我这连药箱都没带。”

“不该问的别多问,”太监掐着嗓子道,“到了您不就知道了?”

他被直接带入了永延殿内。

帝王寝宫中气氛异常死寂,侍卫宫女们都被赶了出来守在殿外,低着头一言不发。小太监头也不回地快步领着他进去,偌大的宫殿里居然是空荡荡的不见一人。

关止的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长久沉静中突然有声混乱不清的异响从内室的帘帐后传来,他下意识一抬头,才发现小太监竟将他带到了皇帝龙床前!

隔着层床前半遮半掩的明黄帷帐,还能隐隐看到龙塌之上两个翻滚纠缠的交叠身影。衣物凌乱散落了一地,他连忙跪下身参拜,可迟迟都未得到帝王回应,帐幕后那暧昧压抑的喘息与呻吟声却是越来越清晰。

他惶恐不安地刚抬起眼,就见一只玉白漂亮的手从床帐里伸了出来。

修长五指痛苦地痉挛着绞紧帷幕,又伴随着一阵激烈的肉体被扇打的声响,那只手在空中胡乱起落了几下,而后死死抠住了床沿。

元靖昭猛地伸手掀开一边帘帐,松敞着里衣懒散靠坐在紫红床围一侧,露出大半肌肉线条流畅的精悍胸膛。皮肉上还布着不少深深浅浅的疤印,尽是年少时起便在马背征战的荣耀见证。

“关医师?”

低沉沉的嗓音中丁点辨不出喜怒情绪。关止叩下头恭敬应了一声。出奇的沉寂持续了片刻之后,皇帝突然无预兆地起身,一下子从床角扯出来具近乎光裸的躯体。尅赉胤岚

那人身上仅件宽大的锦袍勉强蔽体,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被拽着手腕强硬拉到了床边。

“靠近点!”元靖昭握着那截细白腕骨,厉令道:“诊脉。”

关止一惊,连忙直起上半身膝行到塌前,小心抬起右手,哆哆嗦嗦地用两指搭上,胸腔心跳如雷。飘忽的眼神蓦地与那双湿红失神的双目对视上,瞬间就将他吓得整个人猛一抖,向后一屁股瘫软坐地。

这人……不是……

“如何?”皇帝盯着他冷冷道。

“欺君乃是死罪。”

那小太监慢悠悠地将地上的人扶起,嗓音掐得很细:“您可千万得诊清楚再说。”

关止脸色煞白,脑中千万种死法闪过,终究还是颤抖着如实说了出来,“回皇上。是喜脉……已四月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