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难道你都忘了?”
怎么可能忘得了?瞿夫人面色一黯。
她本是长安城东市一家绸缎衣帽肆的小娘子,娘家姓陈,从曾祖父那一辈起,便世代经营绸缎铺,绸缎铺传到她父亲手上时,已在东市有了不小的名气,每日上门的客人络绎不绝,一家人虽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从未短过吃穿。
她长到十三岁时,母亲娘家的姐姐殁了,唯一的儿子来长安投奔他们。
第一次看到白净斯文的瞿家表哥时,她的心便紧紧地系在了他身上,两年功夫相处下来,不但她对瞿表哥的情意一日比一日深,瞿表哥也渐渐对她产生了好感。
谁知陈父见瞿家破落,瞿恩泽家无长物,不想让女儿嫁过去受苦,坚决不肯同意这门亲事。
瞿恩泽提亲被拒,并不灰心,从此一心一意钻研学问,头悬梁锥刺股,誓要中了功名,好赢娶陈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