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亏得大郎还算明白事理,立即亲自到伤者家中代下属赔礼道歉,回来又对那名下属施了军法,皇上这才没继续往下追究。

虽说如今皇上对韦国公府已经前嫌尽弃,但夏弘胜只要一想到妻子的胞兄曾跟皇上争夺皇位,仍觉头上时刻悬着一把明刃,不知皇上哪日心里不痛快了,头上的刀会再次落下来。

说起来,当今天子做皇子时倒还好,但自从府中那位叫阿蕙的侧妃死后,性子便变得阴晴不定,后来当了皇帝,疑心病愈发加重,尤其刚登基那几年,简直喜怒无常,就没几个人能揣摩得透他的心思。

这几年皇上性情似乎倒稳定了许多,可头些年的事给夏弘胜留下的阴影太重,每回面圣,他都会不自觉出一身冷汗,惟恐行差踏错,会惹来皇上突然发难,导致韦国公府的百年基业全葬送在自己手里。

他走得极慢,一边走一边想近日发生的事,冯家的事是个隐患,不说冯初月现在有康平撑腰,便是冯伯玉,听说他榜眼出身,才名昭昭,颇得刘赞的器重,前日听妻子说,康平当日选中的驸马人马就是他。

难怪康平会一个劲地瞎搀和,非逼着二郎娶了冯初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