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

退烧贴和退烧药的同时作用下,温辞书慢慢转醒。

他哪里能想到一夜过后,自己竟然病了,因为发烧而湿润的眼睛缓缓转动,对上薄听渊满是忧虑的眼眸。“你……”

嗓音沙哑的程度,同时让他和薄听渊都一愣。

“别说话,先喝点温水。”

薄听渊搂着他,转身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喂了几口。

水液流下去,嗓子却有轻微撕裂的疼感。

温辞书皱眉,避开杯口,轻轻地摇头,示意他拿开。

他搞不懂怎么嗓子这么难受,指尖触及喉咙,“啊”

薄听渊轻轻地捂住他的唇,亲了亲他的额角:“低烧嗓子难受很正常,没事,退烧就会好。”

温辞书陷在他温柔的怀抱中,昏昏沉沉地想,该不会是昨晚后来他没忍住呻吟导致的吧?

以及这突如其来的低烧,是怎么回事啊?!

他绝望地闭上眼,既羞耻又难过。

薄听渊问道:“身体的其他地方怎么样?”

“其他地方?”

温辞书喃喃跟着道,视线看向他的眼睛。

有气无力的沙哑嗓音,听起来令人心疼不已。

薄听渊握紧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颈侧揉了揉:“我昨天清理过,没有发现伤处,但我怕检查不到位。”

“……”

温辞书默了默,本就低烧的脸像是被点了一把火,熊熊燃烧。

他整个人鱼儿似的往下滑,就差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死,半晌才哑着嗓音质问,“你趁我睡着都干什么了啊?”

泛着水汽的通红眼睛显得过分柔弱。

薄听渊吻上去,正准备要开口,又被温辞书单薄纤细的手指按住唇。

温辞书:“算了,你别告诉我。”

“那你继续睡,别说话了。”

薄听渊揉着他的脸,“我今天不去公司。”

温辞书无语凝噎。

呜呜,怎么会这样子啊!

可是他又睡不着,满脑子昨夜的情事,浑身长刺似的在他怀中动来动去。

薄听渊是隔着被子抱他,问道:“跟上次一样身体难受了?我给你揉。”

“你”温辞书正要说什么,顿时戛然而止,“嗯。”

揉就揉吧,反正他的确腿酸腰酸。

等揉得温辞书稍微舒服些,他又想起另一件事,仰眸看着他:“那些东西呢?”

薄听渊:“在衣帽间。”

温辞书既愕然又羞窘,转过脑袋,将下巴藏进被子里。

他居然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你昨天呜”

他刚要开口,就被薄听渊捂住嘴,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呜”声。

混蛋,还不让他说!

薄听渊皱眉叮嘱:“等嗓子痊愈再说。听话。”

温辞书心道,我又不是你小孩,你让我听话我就听?!

他幼稚地抬脚,轻轻踩住他脚背上,掌心碾了碾。

薄听渊倒是看着他有力气跟自己闹情绪,心中放松不少。

-

阿姨送来早餐后,薄听渊本来要喂他,碗都端起来了,结果温辞书自己撑着身体坐靠在枕头上,哑着嗓子道:“我自己来。”

他垂眸,视线都没看向薄听渊。

但薄听渊没动。

温辞书不得已抬起眼帘。

四目相对,薄听渊脸色深沉。

温辞书抬手,依旧表示要自己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