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平静下来。”
薄屿忽地默然。
“你到?底想要什么,应该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些你甚至都不会去告诉黎雾,不是吗?”薄彦继续说,“你对管理企业,对接手家族事业没有任何兴趣,那?你就该把这些事交给有能力,愿意做的人来。”
薄彦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或许更应该对薄承海和原净莉说,他只是不吐不快,“而不是像个胆小鬼一样,每天都在逃避自己。”
“你在怕什么?薄屿。”
很多年,他们都没有像这样聊过天了。
现在想来,他们兄弟二人关系最?好?的那?年,不是在父母离婚后?分?走?他们的抚养权之前,而是彼时?薄彦在德国留学读书?,薄屿在德国学射击、打比赛的时?候。
薄彦其?实也很难去评价,当时?薄明远带走?了薄屿,是否是一件好?事。如果单论过程,那?么这个过程无疑是差强人意的,他也为自己这个所向披靡,一次次在各种比赛中拿下冠军,风光无限的弟弟真正地感到?骄傲过。
薄屿的比赛,只要他有时?间,便是一场不落。
论结果,又无疑是惨痛的。
是薄明远的自私自利,把薄屿变成了现在这样,薄屿至今都无比痛苦。
薄屿知道薄彦想说什么。
他知道,薄彦心里现在和他想的,是一样的事情。
薄屿有些失笑:“你这是在干什么?激励我去追求梦想?”
薄彦直言:“我激励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对我来说好?处无限大,不是么?反正你对家里安排给你的事情从来都不感兴趣,你去做你的事情了,家中总是出于同情愿意多给你的那?一份,不就是我的了?”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分?配不均’,”薄屿散漫一笑,心下却是轻松了很多,“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我让他们都给你?”
那?辆黑色宾利车灯明灭,像是把他们这方的交谈也听了去。
薄屿瞥见了薄彦车载屏幕上的时?间,准备下车:“我打你电话?叫你来,本来是想问问你情况,现在看来应该也不用了,我先走?了。”
也许是今夜莫名打开了话?匣子。
薄彦和他下来:“不去妈那?儿待会儿?”
“我怕又气到?她?,”薄屿顿了一下,说,“她?最?近应该身体刚好??早点回去才是。”
“你还?知道你气人啊?”
薄彦莫名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