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每天?去?上班,薄屿来深城的这阵子太无所事事,某天?翻手机搜了几个词条,得知是那位选手的飞行药检出了问题,比赛资格取消,Olive的经纪公司提前为他签下了天?价广告代言,现在到处赔钱。
“所以亏了多少?钱。”薄屿淡淡问道。
在训练营那些?年,Olive是薄屿的师兄。
Olive和薄彦年纪相仿,与薄屿差了五岁,二人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薄屿在他父亲车上遭遇车祸,被他父亲丢在医院的那个晚上,直到后来药检局、媒体记者团团围住了门……前后也只有?Olive一人,像是位兄长更像是朋友为他料理?。
Olive脑子一热跑到中国的深城,疾病乱投医之外,好?像就是来寻求这么一句安慰的语气的。
他的心底好?受了不少:“一百万欧。”
薄屿沉吟了下,点头:“哦,还不少?呢。”
阿义坐在他俩之间,左边听那个外国人叽里呱啦一通,薄屿说他是德国来的,那就?应该说的是德语。
右边又听薄屿始终这般姿态淡定的口吻,虽然听不懂,多少?也听出了点幸灾乐祸。
薄屿始终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Olive又被点着:“你要笑话我就?直说……我怎么知道会出这种问题!药检不合格!比赛资格取消!!主动退役!!!射联除名!!!!你以为我想在第二个人身?上听到这些?词?”
药检不合格。
比赛资格取消。
主动退役。
射联除名。
一句一句再次无比清晰地落在薄屿的耳边。
随着清早的灿烂阳光,每一个字眼?好?像都在空气中发出了震颤,好?像再次当场宣判了他死刑。
薄屿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情?绪激动的Olive。
继续他的冷眼?旁观。
“你想我去?救你?”
Olive深深呼气,眼?睛猩红:“我想要再次看你站在赛场上。”
“不是,”薄屿看着他,嘴角淡淡上扬,“你只是想我去?救你。”
“……”
Olive有?无数句反驳的话,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对薄屿的印象,似乎还停留在他们上一次的见面
听闻薄屿回中国后参加了高考,留在中国读大学。那年他和几个朋友跑到芬兰玩滑雪,Olive在他退役后也到了自然退役的年纪,做些?别的工作,那时正巧在附近出差,两人见了一面。
Olive欣喜他摆脱阴霾,回归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即使他眼?中不再坚定?地盯着射击靶心,他的生活不再围绕着射击这一件事,但也如?每个富家子那样的纨绔自在,落括张扬。
那好?像才是属于他的人生。
也是,吊儿郎当地翘了中国大学的大考,趁芬兰一年中雪景最盛的时节跑出来玩,他的这个书也完全可以说成是为了“继承家业”读的。
也好?,射击对于他,不过?是个今天?做明天?就?不做了的事情?,如?此罢了。
人生不是只有?射击这件事。
但现在,却有?什?么在他身?上发生了变化。
窗外的阳光打进来,简单的黑色T恤、运动短裤,修长干净,清爽自如?看起来不带任何攻击力。
留着锐利的寸头,偏偏眉眼?间往日的傲气还在,骄矜也还在。
现在的他完全不去?想射击这回事了。
Olive作为他往日的朋友、伙伴,却变得很难接受这一点了。
“……是,不仅如?此,也有?为了我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