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好像都没人说话。只有外面夸张的动漫小人打斗的动静在吵。
“要糊了。”薄屿低声地提醒。
黎雾都没意识到,自?己怎么就发起了呆,她?赶紧丢下锅铲,去?关火,才要回头说话:“薄屿……”
唇角掠过了很轻的一个吻。
他的嘴唇上沾着晚风温柔的凉意,令她?心旷神怡之?余。
也有些许的意乱与晕神。
“……”
碗碟细微撞击出了月光的涟漪,好似都落入了他眼底去?。
他的嘴角挂了笑,淡淡看过她?一眼:“明天陪我去?剪个头发。”
她?眨眨眼,“嗯?”
“哦,”他解释道,“我要去?做轮滑陪练来着,周一入职,招聘的人让我剪掉。”
“轮滑陪练?”
“是啊,陪小孩儿的,”他微微耸了耸肩膀,黑色工字背心将他高挺的轮廓衬托出来,更显得他气质拔群,外姿不俗,“想想就有点?烦。”
她?还在思考,他已经盛好了香喷喷的饭在碗中,指节敲了敲她?额头,提醒她?回神:“不过,我得赚点?钱了,那?小孩儿今天跟着我嚷了半路说什么不能让女人养。”
“他真这么说?”她?忍俊不禁。
他又?看着她?,眼眸含笑:“你最?近要上班,肯定每天很多工作要用手机处理,你先拿我的去?用就行了。”
黎雾:“……啊?那?你怎么办?”
“我自?己想办法?,”薄屿侧眸对她?笑,“正?好,没手机了,我就不用接那?些烦人的电话了。”
“吃饭吃饭啦!!”阿义有眼色的很,进来端碗、端饭放到餐桌上去?,还很殷切地给黎雾和薄屿拉开了凳子?,请他们入座。
薄屿夸了他一句:“今天表现不错,允许你留下吃饭。”小孩儿乐的屁颠屁颠。
第一个肥硕的螃蟹先t?给黎雾。
“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薄屿抬眸淡淡看她?,抬了抬下巴,“千万别怕我笑话你。”
黎雾知?道他这话报复的意味不浅,还是抿唇笑了。
她?也很不客气,回敬他一只再也无法?耀武扬威的螃蟹钳子?:“嗯嗯,它替我答应你了。”
薄屿眉头微皱,“我就没看出来这玩意儿哪里答应了?”
“你没看它比了个‘o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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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晚上十点?,晚饭结束了。
阿义本?来都被薄屿赶下楼了,没一会?儿又?“噔噔噔”跑上来敲门:“放、放烟花吗!”
深城人没什么夜生活。
明天是七夕,租的这房子?坐落于新旧两边城区的交界,一侧是高楼绵延的“大厂”云集地,脚下又?是热火腾腾的老式居民区。
再向远处眺望,高架盘桓,灯火璀璨,商圈云集。
今夜好像都无眠似的。
房东没说过还能上天台。
阿义带着黎雾推开了道生锈的铁门,吱呀呀的响,轻车熟路。
楼顶晾着没收回去?的衣服,洗衣粉的味道,混着白日雨后清爽的植物气息,床单翻飞。
楼梯下方,薄屿正?和人通着电话,也往这边上来了,嗓音徐徐。听起来还真是轮滑班那?边的人在和他沟通。
入夜,倍感清凉,黎雾穿了条吊带裙,没想到天台风这么大,她?瑟缩肩膀,小声问阿义:“你怎么说服他去?做轮滑陪练的?”
“这个啊,”阿义也嘘声嘘气,“其?实他下午根本?没答应,我带他去?溜达了一圈,他挑剔的很,这个不愿意干,那?个没兴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感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