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听罢瞪大了些眼睛,答道:“是我姑姑和姑父。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秋荼点了下头,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都告诉给了白安。
虽然他已经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陆鸣,但毕竟是他的私事,陆鸣不会轻易告诉别人。
白安依旧是一脸震惊,解释道:“其实很早之前姑父就带姑姑来帝都看过心理医生了,那幢别墅也是姑父在发现姑姑怀孕之后特地买的,他们原本是想来帝都发展的,可惜……”
可惜天不遂人愿。
白安:“之后便留在了南方休养,没有来帝都发展。”
毕竟家人健康开心才是一切的前提。
可随后白安又笑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些,“没想到姑姑竟然将你误认成了自己的孩子……若真能安抚到她也是件好事,就是太麻烦你了。”
毕竟大晚上的被叫过去,确实有些难为人,就算是有血缘关系都未必能够做到如此,更何况一点关系都没有。
秋荼笑着摇头,“不麻烦,他们对我很好,像是真的家人一样。”
白安知道秋荼家里的事,也知道姑姑和姑父的性格人品,心彻底落了下来。
姑姑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小时候会给他耐心地梳理兔耳上的毛毛,还会给他准备糖果和小零食,只是那时候她眼底偶尔流淌过的悲伤儿时的自己并不能够看懂。
后来他才知道,如果姑姑的孩子顺利降临,是与他同岁的,包括他小时候穿的一些衣服也是姑姑很早之前为她的孩子准备的,自己一直到五六岁才第一次与姑姑见面。
姑父也很温柔,很有担当,得知姑姑的身体不再适合受孕,便断绝了再要孩子的心思。
若姑姑姑父真能与秋荼互相救赎倒也挺好。
不知是不是白安回去说了什么,蒋承风突然联系上秋荼:“原来你就是小安先前说的那个垂耳兔同学。”
秋荼眨眨眼睛,问:“他是怎么说我的?”
蒋承风笑:“说你人很好,很温柔,很会照顾人,手还很巧。招呼着家里所有兽人给你准备兔毛呢,前几天还来了阿姜这里,亲自向她讨了点兔毛,不过没敢对阿姜说起你是个垂耳兔兽人。”
白家和蒋家氛围都很好,小辈们也与他们走得近。
秋荼听罢没忍住弯了弯眼睛,突然想到什么,说:“我也戳一个兔毛毡送给白阿姨吧。”
蒋承风惊喜道:“好啊,阿姜肯定会很喜欢的。”
秋荼当天便戳了一个新的垂耳兔出来。
白姜的兔毛不太够,他并没有从其他的兔毛里匀,而是又剪下来了些自己兽耳上的软毛,偷偷混入了里面。
他与白姜的毛色都是纯净无瑕的白,手感也几乎分辨不出什么差别,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
不知怎的,秋荼突然又有些想念妈妈了。
小的时候他经常得攥着妈妈的兔耳才能睡着,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快要忘记当时的感觉了。
这次戳的垂耳兔与之前戳给顾寻洲的垂耳兔并不相同,这次的垂耳兔脑袋上趴了一只小小的垂耳兔宝宝。
这是他以孩子的身份送给母亲的礼物。
希望她会喜欢。
当晚秋荼便去了白姜那里,亲手将这只小垂耳兔毛毡送给了她。
白姜眼里闪过惊喜,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手指小心翼翼在上面摩挲,指尖格外在那只小垂耳兔上面停留了好久,显然特别喜欢这个礼物。
秋荼留下吃了晚饭,吃完还被白姜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与蒋承风一起推着白姜的轮椅在别墅周边散了会儿步,与寻常的一家三口无异。
秋天是真的到了,几场雨后,温度骤降,被夏炙烤得卷了边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