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图,这显化的外力是靠不住了,还是得看我等九州修士的本领。”崔丹楼冷声开口道。太元道宫的强横,那是针对大鸿皇朝的凡民而言的,在九州修士跟前根本不堪一击。那么神器秘境演化出来的阵营是有何意义呢?身怀帝气的“名正言顺”,还不足够么?
“崔师妹,皇宫中没有任何山河社稷图存在的痕迹,是么?”赵清淮思忖了片刻,又道,“或许是我们傲慢了,不将自身化入这方世界中。”
“师姐的意思是?”崔丹楼倏地转向赵清淮,眸光微微发亮。
赵清淮道:“现在还来得及。索性太元道宫也败了,倒不如沿着慕声道友的法子,推动大鸿皇朝的凡民入道,给他们一个一窥道途的机会!大鸿皇朝无数代先人想要做的不就是这事情么?太元道宫与大鸿皇朝的争端,其实就在‘道’上,一个是‘独道’,一个是‘众生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太元道宫的核心在京中,光依靠我们,未必能够推动啊。”曾行慎摇了摇头,并不赞同赵清淮的计划。神器的意愿只不过是他们自己的揣测罢了,难不成还要留在这社稷图中治世么?
就在崔丹楼众人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封书信自赤龙城传来。崔丹楼一目十行扫过,顿时神情大变,俏脸含霜!太乙宗的老祖残魂落在了赤龙城的手中,对方提出的条件是要他们自行退出秘境,要不然就不归还了!崔丹楼将书信一递,看着同门与自己一般怒意沸腾,冷声道:“天衍宗的真传弟子,竟然这般无耻么?!如果真的害得老祖魂飞魄散,也不怕太乙宗同天衍宗翻脸么?恩师先前还要我等照看她,可她那样子哪里需要了?!”
“这事情打着太上无极宗的名义,掰扯起来,同天衍宗没有多大关系。”赵清淮皱着眉,面容有些古怪,她又道,“咱们老祖一直跟随着孟炎,还帮着孟炎对付她们,被抓到了错处。”
“那孟炎如何了?”崔丹楼忽然间发问道,心中有些发凉。赵清淮和曾行慎都没有开口,但是崔丹楼已经有了答案,那便是孟炎已经身死了,要不然戒指不会落于旁人之手。别人不知道,然而她身为宗主真传,可是对老祖的状态一清二楚,那残魂寄托在戒指中,与孟炎精血相牵系,除非孟炎身死,不然谁也不能将它夺走,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同意将孟炎一并带走。可孟炎身陨了,那老祖的状态不也会变得很糟糕么?在这方小界中得不到温养,就算对方不做什么,他也有魂飞魄散的危机啊!
“阴险小人!”崔丹楼越想越是心惊,恨恨地斥责了一声。书信上可不仅仅要他们退出,还要他们发挥最后的一丝余热,至少要将京城中的太元道宫清理了。他们要是选择了山河社稷图,等离开秘境保不准会落个“欺师灭祖”的不孝之名。“左右是玄门,落入天衍宗手中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崔丹楼自我安慰道,可仍旧是压不住那股愤怒和不甘!这还没有对上呢,直接被踢出局,来山河社稷图一遭到底是为的什么?替他人做嫁衣么?
只是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够依照赤龙城那边的意愿做。
与其说慕声想借着他们清理太元道宫,倒不如说是让他们将那群九州来的散修给送出去。
赤龙城中,慕声已经做好了入京的准备。
“这个神器秘境倒是比我想的更容易一些。”慕声与温情愁对坐,手中持着白子,慢悠悠地落下。她如今清闲了下来,而温情愁总不至于无聊到自我对弈。
温情愁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有天眷吧。”她隐隐察觉到事情并不像是表象上那般,这山河社稷图应当有其他的意图,刻意演化秘境、等待着后来人探索,真的会认主么?还是在等待原主人的回归?亦或者另有图谋?康时说拂晓算计诸神,可她算计了什么?难道山河社稷图中有她暗藏的手段么?记忆并没有完全复苏,温情愁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