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祂平常就这样过吗?如果是这样,那日?子也?太无趣了。

又想?:传说天命司封印了祂,那祂本体住在?神埋之地吗?可是那里终年大雪,更没有意思。从前世上?有古神,识乐理通人话,如今古神都消散了,就剩祂一个……

冷不丁的?,洛胥说:“好看吗?”

江濯饮了酒,比平时更没正形,把空杯子夹在?指间,像是在?掂量轻重:“好看,现在?给?我多看一会儿,总不算坏了规矩,是不是,洛兄?”

他说的?规矩,大约是在?说洛胥经常不许他看。这本没什么,可他坏的?是,没有人的?时候,他叫“洛胥”,又叫“太清”,如今坐在?这里,倒很正经,只喊祂“洛兄”,仿佛两个人清清白白,从没亲过、没碰过一样。

第53章 尽豪饮 没醉也醉了。

洛胥拿着筷子的手?很?稳:“那你可要抓住机会。”

桌子就这么大, 安奴又是个没?心眼的:“什么机会?洛兄不可以叫吗?可是不叫洛兄的话,又要叫什么好呢?”

江濯笑说:“是啊,又要叫什么好呢?”

堂内的灯烛明亮, 他瞳仁清润, 笼着一层薄光, 如同粼粼天水覆着晨雾。因为笑, 望着人的时?候似有醉意, 又因为在身旁, 所以格外晃眼。

洛胥筷尖挑送, 夹住了一块鱼肉。那鱼肉鲜嫩, 在祂堪称的温柔的动作里翻了个面?, 最终落入了口中。祂没?有回答, 只是这细嚼慢咽的样子,反而有另一种?危险。

江濯酒杯一倒,好像成了筷尖的鱼,顿时?忆起一些没?有人时?的狼狈。

要命。他心想:这酒怎么会是这个滋味?是我喝得太慢, 还是心里太乱?

偏偏安奴还要说:“我觉得情?意到了,叫什么都行。不过说起称呼, 我很?早就想问了,时?意君座下只有三个弟子, 为何大伙儿都要称江兄为江四公子呢?按照顺序, 不是该叫江二公子吗?”

天南星道:“这得问大师姐。”

安奴说:“啊?怎么又是这位大师姐!”

天南星两碗饭见?了底, 心满意足, 把筷子一放:“你们?都知道,我家大师姐常跟人打架,以前在雷骨门,他们?弟子有好几十?个, 数也数不清。大师姐不想落了风头?,就说我家也有十?来?个弟子,非要把四哥喊‘江四’,久而久之,大伙儿就真的都把四哥当作江四公子了。”

安奴喃喃:“你们?这位大师姐,实乃一位奇女子。”

天南星说:“是啊,你既然听过四哥,难道就没?有听过我大师姐吗?她很?有名的!当年中州十?二城,不论大小门派,只要听见?金铃响,就知道是‘北迦蛮’到了。”

安奴道:“原来?她姓北!”

江濯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什么姓北!她就叫迦蛮!”

洛胥递帕子给他:“哦?那么还有个‘南什么’与她并称吗?”

天南星点头?如捣蒜:“有是有的,以前不是都以四座承天柱脉系为尊吗?所以不止有‘南什么’,还有‘西什么’、‘东什么’呢!可惜后来?东、南两座山塌了,‘东南西北’从此?缺了两位,到我们?这一代,就只有‘北迦蛮’和‘西宁洵’了。”